“货是我手下的人送的。”黄衣人没有正面回答安禄山提出的那些问题,而是莫名其妙的提了另外一句。
他的声音和之前那个给左言送快递的人,几乎差不多,也是十分虚幻,让人感觉不真实。
“我知道,你哪位手下还做了点小手脚,把左言那孩子脑中关于快递员一切不正常的信息都抹除了,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去联络快递公司,以及制造一些别的麻烦。”安禄山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淡然的笑了笑:“你为什么要帮助那两位?”
“我没有帮助那两位,而是在帮助左言,他的血脉以及气运能承受住这些,灾变要来了,谁都看不到希望。但不能坐以待毙不是?”黄衣人说完这些后,情绪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一根根紫色的触手从黄衣下伸了出来,慢慢的蠕动摇摆。
“呵呵,说的挺好听,那你今天来这想干什么?如果我不出来和你扯一扯,你是不是就要将你口中的气运之子洗脑成你的信徒,为你所用?”安禄山原本笑嘻嘻的神情一收,变得严肃了起来,浑身散发出了一股庞大的气势。
“请阁下不要多想,我并无冒犯之意。“黄衣人的衣摆被紫色触手撑开,更多蠕动的、疯狂的东西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灾变将至,总有一些人会在看不到希望的情况下,变得疯狂,企图将更多的人拉下河底,跟着它一起下沉。”
“简单的来说,就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麻烦了对吧?”安禄山有些好奇的问道:“谁找上了你的麻烦?议会?四骑士?还是那帮贱客?”
黄衣人听的脸庞有些颤抖(祂没有嘴角…),一直淡定的气场也被一声那帮贱客给破坏了,祂一拂袖子,身下的紫色触手全部伸了回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是另外一批人,所罗门那一派的人似乎有些疯狂…”他有些无奈的道:“尤其是那只猫,看我特别不顺眼…”
“啧啧,你兄弟富坦老哥没来助你一臂之力?”安禄山笑道,他抽出了一根烟,递给黄衣人:“来一根?”
黄衣人扬了扬自己的脸庞,表示自己戴着面具:“他还在沉睡,不过就算等他醒来,知道我在被人追着砍的话,也只会想着助砍我的人一臂之力吧…”
“哦。”安禄山应了一声,似乎是不想听他们家里兄弟之间的破事,他脸色转变的极快,一瞬之间就冷了下来:“以后别来这个地方了,我和我那个婆娘累了,想休息休息。”
“我不会打扰您的,只是来看看左言。”黄衣人微微一欠身,以祂的位格能做出这种事来,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当然,您如果可以出山的话,那会更加的完美。您年岁不过百,不该是隐退的时候…世间还有太多的美好不是嘛?您真的就想以后一辈子都窝在这个…地方了嘛?”
“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安禄山很是怅然的说道。
这位邋遢的大叔一般不拽词,拽起来水平竟然还不错。不过选听众选的不太对劲……黄衣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也没明白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
“算了吧,我说的你听不懂啊?以后别找左言,也别在这晃悠,再出来我弄死你!”安禄山不再像之前那个宽厚的老大叔那样,温温和和。而是转变成了那种中年混混的样子,一事无成,还特别嚣张。
他像个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狠狠的把烟扔在了地上,用不太亮的皮鞋将它踩灭,之后恶狠狠的道:“滚!”
黄衣人没有回声,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安禄山,随后身影缓缓消失在空气中。
“呼,幸好唬住他了,不然真打起来,我这重伤之躯还不够他打的。”站在原地的安禄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看上去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表演很是满意。
他说完后,周围的风有些不正常的“颤抖”了起来。
“嘿嘿,就知道你没走,不给你点教训你能长记性?”安禄山见此,狞笑一声,左手猛地像斜后方伸出,看样子是掐住了某样物体的脖子,右手瞬发了个一个能砸死一条巨龙的炎爆术。
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后。
安禄山打着哈欠进了家门,手里面提着一个黄色的衣片,看样子是战利品。
客厅里,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妇正一脸淡然的看着电视,电视上播着目前正火的大型古装连续剧——《不知不知应是紫肥绿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