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与国让兄都言望平你有国士之才,今日一观之下果然如此,胜我良多……”
关靖长叹,目中多有唏嘘之意,他的年龄比楚风大许多,可论起才学却是远不如楚风,曾将他逼迫到据城固守的鲜卑军团,一日之间便几乎覆灭于楚风手中!
拓跋父子一死一被擒,万余鲜卑骑士只剩下五千人,而且群龙无首,已然是待宰羔羊。
“子辛兄谬赞了!”楚风一笑,不置可否,在他眼里关靖此人不可深交,有些东西多说无益。
关靖道:“不知望平贤弟接下来作何打算?”
“自然是先将鲜卑人彻底击败!”
楚风目光一闪,现如今鲜卑军团已是强弩之末,正好痛打落水狗!
关靖道:“代郡还有数千幽州军,当配合出击!”
“如此甚好!”
鲜卑军团已经翻不起多大的浪花,真正的强敌始终是匈奴,楚风道:“不知刘玄德现在何处?”
关靖想了想:“应当在我家主公麾下听用,对阵匈奴!”
在上谷郡么?
楚风笑了笑,当日刘备曾在浦阴城与他告别,却没想到几个月之后两人便有机会再见。
公孙瓒麾下也算人才济济,田豫田国让更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帅才,再加上刘备三兄弟,匈奴想要在上谷郡放肆怕是极有难度,只要先将鲜卑人击溃,楚风便也能腾出手来,给匈奴致命一击!
当务之急是先肃清代郡境内的鲜卑势力!
看着一旁陷入昏迷中的拓跋洪,楚风心思电转,轻声道:“不知这拓跋洪在鲜卑内地位如何?”
关靖楞了下,似乎有些没明白过来,回道:“拓跋洪是鲜卑主军大将,似乎还有些王族血统,连鲜卑王都要对他礼敬三分!”
相比于匈奴来说,而今的鲜卑并不算大族,族内能战之兵总共也就数万,而拓跋洪统御这些兵马,权势极盛,在军中可说一手遮天。
楚风不了解这些,可幽州地处边陲之地,与这些外族接触颇多,所以关靖等多少有些了解,当下与楚风详说起来。
“原来如此!”
楚风道:“现如今拓跋洪在我等手中,当可借此与鲜卑谈判,迫其撤兵!”
虽然进入代郡的鲜卑军团还剩数千人,但想要剿灭这样一支骑兵队伍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若能少些争端又何乐不为?
鲜卑人付出的代价已经很大,而想要赎回拓跋洪和陷在代郡的数千大军,恐怕还要大出血!
“将拓跋洪押到前线,威慑鲜卑军团,同时派人传信鲜卑王,若他想要拓跋洪和这数千大军活命,就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换!”
楚风定下基调,他确实想打痛鲜卑,可现如今大乱将起,与鲜卑结下生死大仇多有不智,再者来说,塞外各族间互相制衡才是正道,若是鲜卑一下子伤了元气,等于是给匈奴将之吞并崛起的机会,实非智者所为。
“或许可以和鲜卑王族合作一下?”
楚风这家伙倒是什么都敢想,伤了人家的大将,灭了人家数千大军,居然还想要谈合作?
关靖觉得楚风有些异想天开,不过依旧按楚风的话去做,派出快马往塞外而去,让鲜卑王遣人详谈。
楚风在城中呆了两天,直到拓跋洪伤势稳定下来才将其带离,直奔鲜卑营地而去。
现如今的鲜卑大营哀声戚戚,那些从火海中逃离的鲜卑军卒失去战马,无法寻找拓跋洪踪迹,只好带着满身伤痕回到大营,这一下子营内炸了锅,留守的几员将领没有拓跋洪的威望,每日里焦头烂额,只能被动防守,却是失去了进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