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果然智计绝伦,区区几句话而已,便令那贼将授首!”
“先生是有大才学的人,寻常人等怎能作其敌手?徒然送命而已!”
“是极是极!”
谷外树林之中,赵云等一群人亲眼目睹了楚风诱杀蒋超,此时一个个面露喜色,毫不掩饰对楚风的尊崇之情。
赵云在一旁听着,奇怪道:“为何你们都唤大人作先生,兄长却唤主公?”
有人道:“主公曾言,他的志向是带着我们活下去!日后若能力见涨,则保一城之民,若再涨,则保一郡一州之民,而人力犹有穷时,野心亦不可太大,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天下自有人得之,我等好好活着便是!”
赵云听的连连点头,可心头依旧疑惑:“这与我的问题有何关联?”
亲卫颇为自得的看了他一眼:“先生说为臣者不可拥兵自重,于细节处当令人不至于疑心,所以让我等唤作先生,而你兄长拜于先生门下,为其家将,唤一声主公却是无妨!”
“大人深谋远虑!”
赵云终于明了,心头暗暗敬佩楚风的为人,如此贤士,真乃国之栋梁!
“咦,先生这么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对呀,我也没有印象,先生不是说这称呼更加那啥吗?”
“飘逸,有档次!”
“对对对,先生就是这么说的!”
“嘿嘿,这其中的深意岂是你们能理解的?先生之智,谁敢揣度,我也只是理清了一二而已!”
“这么说来也有道理……”
亲卫们轻声议论起来,可赵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这里,他明亮的眼眸中映射出一团赤红烈焰,通道,火起!
许多浑身是火的黄巾士卒跑出了通道,惨叫着在地上翻滚不休,想要扑灭身上火焰,更有甚者直接冲入了人群,引发一阵混乱,惊呼声连连。
“救他,快救他!”
“将他扑倒!”
话虽如此,但又有谁敢上前,自古水火最无情,所有人都怕引火烧身,只能远远的避开,唯恐波及到自己。
寒芒一闪,那早已被火焰覆盖的人影倒地,刘石左臂绑着绷带,右臂持刀出手,眼里满是冷漠:“既然救不了,便让他们少受些痛苦罢!”
“刘石!你敢出手杀我军中之人?”
要说这蒋超的生命力也真是顽强,这么长时间了竟还留有一口气在,此时他面色惨白,嘴角带血,身上中的“标枪”也并未拔出,但无论怎样,他还活着。
刘石气不打一处来,此地就两个将领,要是蒋超死了,其手下兵马自然全归他刘石所有,可这家伙就算死也不肯死的快点,现在居然还给自己摆架子,真特么想上去给一刀,好让这家伙死个痛快!
咬了咬牙,刘石道:“谷内守将名叫楚风,此人足智多谋,极难应付,如今事已不可为,还是尽早撤兵为好!”
这话虽是好意,蒋超却大怒起来:“你既早早识得此人,为何先前不说,害我至如今田地?”
刘石无奈道:“此前我不并不知晓谷内究竟是谁,直到前去破阵才将其认了出来,而后我自往后方疗伤,却没想到此人又出奇策,伤了将军!”
“放屁!”
蒋超命悬一线,眼看即将归西,此时却如回光返照般瞪大了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个军师也唤作楚风,曾出言让你劫了幽州粮草,助你做大,可是此人?”
刘石不语,蒋超更怒了:“我道为何能有人发现营地所在,更能趁我外出将之夺取,原来是你欲害我?!”
“绝非如此!”
刘石连连解释,可蒋超哪里肯信,在他想来自己的营地立于深山密林之中,旁人断然难以发觉,如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自己又岂会吃这么大的亏,就连性命也快失去?
蒋超怒道:“来人,将这贼子与我绑来,当作活牲祭奠战死的兄弟!”
“我看谁敢!”刘石这个冤啊,脸都憋红了,他早就在心里将楚风凌迟了数百遍,这家伙狡诈如狐,可把他害惨了!
别看刘石现在身上带伤,但他身为黄巾将领,曾经统御万人,如今威势犹在,况且他身边还有百余亲卫,个个都曾经历生死搏杀,身上煞气隐现,而蒋超这边连番挫折下来也只剩下两三百人,真要大战的话还真不好说谁胜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