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旷野之上,一名骑士骑坐纯白战马飞奔而过,其身披银白甲胄,手持银枪,唯有头顶鲜红盔缨迎风而动,看上去风姿飒爽,威武不凡。
此人名叫吴青,是公孙瓒麾下白马义从中的一位伍长,此次前来冀州地域,正是为了寻找那两支“失去踪影”的运粮队!
“按理说不管发生何事,周正等都该派人回报主公才对,怎会忽然间没了声息?”
原来周正等两支运粮队被伏击,导致全军覆没,与幽州方面的联系顿时被掐断,刘虞久等无果,这才派人前来一探虚实。
吴青沿着粮道一路疾行,待到楚风等埋伏的树林旁时立即拉住战马,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车轮印到了这里就消失了,空气中还有血腥味,应该是发生过大战,难道……”
冷冷看了一眼丛林深处,吴青一言不发,御马便走,直奔前方浦阴县城而去。
白马义从是公孙瓒手下精锐,能入选其中之人无一不是其它军中的佼佼者,吴青面对危险很是警惕,没有敢贸然下马查探,而实际上只要他再敢靠近一点,林中早被惊动的黄巾军就会乱箭齐发,将他连人带马射成刺猬!
这里距离浦阴县城并不是太远,吴青驾驭上好战马,仅仅半天时间就来到城下,此刻浦阴县城城门紧闭,城墙之上弓手林立,正自张弓搭箭,遥遥的瞄准了他。
“我乃刘幽州麾下白马义从,此行带有刘大人手书,请勿放箭!”
吴青不卑不亢,御马遥遥站定,直视着城墙之上的守军,丝毫不见怯懦之色。
“白马义从?”
“听说幽州牧刘虞大人麾下有一支精锐铁骑,由其军中大将公孙瓒率领,纵横塞外无人能敌,莫非便是此军?”
“观来人英武不凡,浑身铁血之气,恐怕真是此军中人!”
不得不说吴青的气质非常好,无数的生死搏杀让他浑身隐隐透露出一股自信与煞气,单单往那一站就给人极大的压迫力,不过城中守军虽然对他的话信了几分,但现在是非常时刻,他们也不敢擅自打开城门,于是喝道:“将手书递来!”
吴青闻言也不恼怒,随手从背后取下长弓,将一支竹筒捆缚于箭身之上,看也不看就是一箭射出!
只看那支长箭凌空而起,速度快如闪电,去势极猛,直撞到城垛之上才发出“叮”的一声响,径直掉落下来。
“好箭法,好臂力!”
“如此远的距离,还捆缚了竹筒,竟还如此精准有力,当真不凡!”
城墙上发出一声声的惊叹,却没人看到吴青略微发红的脸色,他刚刚明明是想直接射进城去的,脑海里甚至已经勾勒出了长箭落到城墙上的景象,那完美的弧度,精准的把控力,想想就让人兴奋,可现在……
咳咳……
眼见着对方缓缓放下吊桥,有士卒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出城拿走竹筒,吴青只觉得一张老脸灼热难当,不过对方好像没有看出自己的尴尬,他心理素质倒还过硬,依旧装出一副高冷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般。
如此又过片刻,正当吴青差点在守城军卒的灼灼目光中败下阵来之时,吊桥再次被放下,一位身穿锦服的官员立于城门口,开口道:“将军远来疲惫,还请进城一叙!”
“可是城主大人当面?”
正所谓尊卑有序,双方虽然不存在直属关系,但吴青还是保持了足够的尊重,下马而行,缓缓向城门口走去。
“将军目光如炬!”那锦服官员名叫魏远,正是浦阴城主。
魏远的脸上笑开了花,他虽是一城之主,但在地位上和刘虞这个州牧没法相提并论,更别说刘虞还有个汉室宗亲的身份了,说到底他魏远就是帮刘家打工的,所以看到吴青对自己如此尊重,他的脸上也有光。
“在下只是任职于白马义从,当不上将军的称呼,城主大人抬爱了!”吴青走至近前,抱拳行了一礼。
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此刻冀州情势危急,魏远有意搭上幽州这条线,哪里敢摆出架子来,连忙道:“传闻白马义从乃精锐之师,横扫塞外无人能敌,阁下能在其中任职,放到别的军中当有将领之姿,又何必过谦?”
两人寒暄一阵,吴青想到有重任在身,连忙问道:“不知城主近日里是否看到我军粮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