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檀本就是故意想同丝娘结交,如今她家店铺出事,乔溪檀不可能坐视不理。
丝娘见乔溪檀仗义执言,心头生出一股暖意,心道这个朋友没交错。
“你们想抵赖,门都没有!”女人和那浑身起疹子的男人被店铺伙计撵到街面上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叫嚣,“你们今天若是不给我们个交代,我,我就去报官!”
围观百姓团团将女人和男人围在中间,不停的指指点点。
丝娘眉头紧皱,带着店铺伙计和乔溪檀站在店铺门口瞧着两人。
她面上虽还算镇定,但手中的丝帕几乎被她戳出个窟窿。
一般商铺遇见这种事,最常见的做法就是息事宁人,丝娘这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难免有点不知所措。
乔溪檀见丝娘不安,抿了抿嘴,俯身过去同丝娘耳语几句,不多时,丝娘的眉头就舒展开了,还十分赞赏的多看了乔西檀几眼。
站在一堆成年人中间的悬微十分不显眼,他侧耳将乔溪檀说的话探听了个真切,唇角轻轻勾起,不发一语,只冷冷的睨着门外那坐在地上的男人,垂在袖子中的手指微微一弹,微弱到难以察觉的黑色光点倏忽从他的指尖飞入了那男人的眉心。
“既然是我家布料出了问题,还请二位将有问题的布料交由我查看情况。”丝娘不疾不徐,按照乔溪檀的交代,慢慢抛出饵料。
女人在听到丝娘这话之后,明显愣了愣,心虚的眨了眨眼睛,“那布料有问题,我昨日就将它烧了,碰都不敢再碰了,怎会还留着它!”
乔溪檀心道果然,目光落在那在自己身上四处抓挠的男人身上,见他呼吸逐渐变得困难,愈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丝娘家的布店开了很多年,若有问题早就开不下去了,再加之这男人和女人已经将布料销毁,可见布料是全然没有问题的。
可眼下男人身上的疹子又不似作伪,那便只有另一种可能,男人吃了或是碰了他的过敏源,从而导致了这种情态。
刚才进店之后,乔溪檀就看见那男人一直在摸自己的喉咙,一副难以呼吸的模样,很明显是过敏导致的呼吸困难,这就很好戳穿了。
这两人用生命来碰瓷,乔溪檀也是很服气。
乔溪檀对丝娘点了点头,丝娘也不拖沓,立刻横眉竖目的瞪了那女人一眼,“还敢撒谎!问月,去请东街的刘大夫,我今日倒要瞧瞧,这一身疹子,究竟是怎么来的!”
女人明显被丝娘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都没注意到伏在自己脚边的男人头脸已经因为呼吸困难被涨的通红。
问月应了一声,立刻提起裙摆往东街跑去,不多时,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就被问月拉着跑了回来。
小老头才喘匀了气,就被问月指使着去看那伏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此时已经蜷缩成了个虾米,整张脸又红又紫,刘大夫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伸手给他把了把脉,咂摸了一下嘴之后点了点头,伸手就给了男人一巴掌,“都说了不能吃花生不能吃花生,你怎地又吃,不要命了吗!”
刘大夫是镇子上唯一的大夫,曾经给男人看过病,一见他的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男人被打了也没什么反应,只可怜巴巴的攥住了刘大夫的衣角,嘴里咕哝哝的请他救命。
女人自然清楚刘大夫对男人的情况是知根知底的,闻言冷汗就从额头上落了下来,“怎,怎会,明明是穿了他家布料做的衣服才起了疹子的啊!”
“还在狡辩!”丝娘冷笑,转眸看向刘大夫,“刘先生,还请为我们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