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冬雪很想告诉小公主“如狼似虎”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太对,但转眼一想也明白自己解释半天也是对牛弹琴,于是学着小公主同样鬼鬼祟祟道:“我就是在想同样都是公主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看看人家再瞧瞧您,啧啧啧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也不为过。”
“疯女人你过分了啊!”小丫头咬着后槽牙威胁的眯起眼:“是觉得这么多人在场本公主不敢拿你怎么样对不对?”
莫冬雪很是欠揍的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得意:“确实如此!”
珍月那叫个气呀。但她再不懂人事儿也明白这种场合的确不是她随便胡来的地方,于是只好强压下翻涌而上的怒火口中默念口头禅:算了算了,好女不跟泼妇斗!
她算了有人不算。
“嘴里叨叨咕咕的念什么经呢。”莫冬雪碰了碰小丫头胳膊,低声好奇道:“你这位皇姐好像是你们这些皇室子女中最低调的一个吧,就连你这么能叭叭的都从未提起过她…怎么,莫不是你嫉妒人家长的比你好、性格比你强?”
“啊呸你别胡说,本公主这样式儿的哪里还用嫉妒别人。”珍月拽了拽头上戴着不怎么习惯的玉冠,又瞟了一眼对面的惜月公主这才道:“她就是个病秧子,从小到大连她的寝宫都没怎么出去过,本公主嫉妒她做甚。”
“这么可怜?”莫冬雪有些惊讶,再看对面少女的脸色果然越发不好看:“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她生的什么病难道还看不好吗?”
太医院里那些可都是全天下最好的郎中,哪怕是疑难杂症有那帮人在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吧。
“没治的。”珍月摇晃摇晃小脑袋:“除了太医院那些白胡子老头们给她看过、这些年父皇专门派人遍访天下名医结果也都一样。本公主听说她这个病是天生娘胎里带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治好的…她到现在还能喘气儿说话也全都是被用各种名贵的药吊着,但太医院的白胡子老头们还是断言她活不过十八岁。”
“十八岁都活不过?真的假的?”
“这事儿在宫中也并非什么秘密,就连下边的奴才也都知道。要说宫中父皇这些孩子们父皇最疼爱的除了本公主就是她,连皇兄都要靠边站的。”
莫冬雪一阵咋舌心想怪不得这位惜月公主到了指婚的年纪却一直没动静,原来竟然还有这么一茬!如此看来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公主还真是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