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听罢,觉得也是这个理,十分无奈。己方士兵士气低落,正是需要人站出来扳回一城的时候了。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兖州,岂是容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自己这边或多或少的都得打一仗,不然还真不好向袁崇焕复命。花荣这边正想着呢,却发现卫旬那边忽然大开营门,只见两百人之数,竟然都骑着马,在李湛的率领下走了出来。
“咦?”
花荣和花木兰面面相觑。花木兰疑『惑』的道,“不是说彼军皆为步兵吗,这二百骑从何而来?”
花荣更是不知所措,但他马上下令道,“即刻派探马再次查探,此番必须前出十五里!违令者,斩!”
“诺!”此时就见那支骑兵阵型整齐的来到距离袁军一百步左右,列好阵势后,便有一人先行过来,大声道,“龙虎卫统领李湛,请对面主将答话!”
花荣闻言一愣,让花木兰约住军兵,自己催马上前,与那人相距十数步的位置,勒马停住,仔细盯着那人道,“你便是李湛?叛军李义府的儿子?龙虎卫的第三大统领?”花荣这番话其中还是带刺的,也有着想激怒李湛的嫌疑。
然而李湛却是呵呵一笑道,“久闻花荣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雄盖世啊。令妹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女子穿铠甲,果然别有风味。”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花荣既然是文武双全,自然不好直接动手。更何况,此时的两军对垒都讲究礼尚往来。两边还能聊个天,说个话,吹吹牛皮,骂两句。若是让凌宇见到了,这要是放在后世,凌宇也只会说,这都是傻子!看近代,打仗就是直接干,哪有那么多废话,更何况龙虎卫和袁军可以说是血海深仇,竟然还能忍住不直接动手。
只见花荣朗声道,“既知吾名,还不速速投降,免遭兵戈之祸。奉劝你一句,莫与我主公为敌,否则必死无葬身之地。”
李湛还是笑嘻嘻的道,“我等来不过是来追杀叛徒罢了,我父亲被人带入歧途,我这个做儿子的总不可能不孝吧?龙虎卫都是我的兄弟,怎么可能让他们投降呢?况且我们龙虎卫的字典中还没有投降二字。望花将军告诉袁崇焕,想抓住我等,这点人是不够看的,让他亲自来吧。”
花荣见李湛如此的姿态,又听闻他的过往名声都很不错,义气当先,平生也是比较敬佩这样的人,故而心中放松了警惕。毕竟如果不是袁绍的手下,或许也不会和龙虎卫对垒吧。于是他沉思了一下道,“我等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某奉将军之名而来,若无甚收获,恐怕不好说话吧。”
没等李湛回答,一个声音从花荣背后传来,只见花木兰催马过来,正好听到李湛的话,她戏谑的道,“就让李统领把这些马匹留下,让我等回去与将军交代吧。”
花荣听完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此时的马匹异常的稀缺,让李湛把马交出来,怎么可能,这无非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出来。
不出所料,李湛那边一个声音也传了过来。扈义发现花木兰『逼』近李湛,故而也赶紧上前,站在李湛身旁,听到花木兰的大话,不由的怒道,“痴心妄想!贱『妇』安敢如此!”
这下可把花木兰给激怒了,她娇喝道,“你找死!”言罢,就要奋马上前,与扈义激战。此时,李湛心中想不能坏了计划啊,急声道,“不要打,不要打!唉,扈义啊,怎么能这样说花木兰将军呢,你还不一定能斗的过她呢!”他装模作样的呵斥扈义道,“袁绍大军所向无敌,我军本就人少,还在兖州境内,岂可相抗。更何况,花荣将军也亲自前来了,不能空手而回。”
言罢,对花荣兄妹一拱手道,“二位将军稍待,吾这就命人放下马匹,自行离开。如何?”花荣兄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湛,花木兰骄傲的道,“好,尔等先退回营内,我等再上前取马。”
李湛呵呵一笑,带着两百龙虎卫士兵大大咧咧的回去了。远远的,花荣见李湛对龙虎卫说着,他们整齐划一的下来,同时站到李湛身后。往己方大营去了。花荣一直仔细观察着龙虎卫的一举一动,谨防其耍诈。可没想到,自始至终都在正常的范围内。临走时,李湛还朝着花荣拱手作揖后,才率领人一起回到了营寨当中。
而那两百匹马就那么悠哉的在战场上溜达,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与他们无关。花木兰小声说道,“兄长,立刻派人牵马回来,以免夜长梦多,我等也好尽速离开。”言罢,又哈哈大笑道,“就他们这样的,也叫天下雄兵,?真令天下耻笑啊!哈哈哈哈”花荣没有花木兰那么兴奋,他马上下令士兵速去牵马,然后准备回归。那些马匹到处溜达,四下散『乱』,看到有别的马冲来,自然而然的或扎堆,或『乱』跑,一时之间,这些经验丰富的士兵,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尽量驱赶。花荣见状,不愿耽搁太久,便又派出了一些去帮忙。可当第二批士兵刚刚加入到混『乱』之中后,一匹探马飞速冲向花荣阵前,上面的斥候还不住的疯狂的喊道:
“大营遭袭!大营遭袭!大营遭袭!”
花荣和花木兰听闻,脸『色』巨变,定在了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