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己多聪明,多懂得反侦察?就你躲那地方,还以为别人找不到呢?我们能在那振林那帮徒弟里找到你,自然就能找到其他人的资料。这么跟你说吧,你所有的师兄弟,都在我们的监控之内。这下你明白了?”
罗阿田脸『色』微微一变,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懊丧之意。
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等等等等,这中间还有个关键……
“你们怎么会想到去找那振林的?”
一点道理都没有啊。
罗阿田不笨,一点都不笨,相反他脑袋瓜子特别好使。虽然确定自己被抓的瞬间有些惊怒交加,脑袋一时有些混『乱』,但很快就理顺思路,找到了关键问题之所在。
那振林!
他们怎么可能怀疑到那振林头上去的?
那振林都死了三年。
他是在那振林死后两个月才开始做第一起案子的。那个时候,那振林早已烧成了灰,也绝没有人将那振林的死跟他联系起来。
那本来就是个孤寡老头子。
警察通过其他任何途径找到他,他都能接受,唯独通过那振林找到他,他不能接受。
是真想不通!
纵算他这个真凶,也找不出那振林跟几个案子之间的联系。
王为嘿嘿一笑,慢慢抬起自己的左臂,伸出右手食指,指向“间使『穴』”的位置,瞥了罗阿田一眼,轻笑着说道:“间使『穴』,明白了吗?你就是喜欢得瑟!”
这么说,还真不算冤枉罗阿田。
倘若罗阿田不是每次都在受害人的“间使『穴』”上留下那团淤青,就算是王为,也没办法找到这条线索。纵然王为能根据受害人其他的伤痕推测出凶手动武术,是格斗高手,但也仅此而已,绝无法通过老爷子精准“定位”那振林,再透过那振林找到他的头上。
“你说你小子那么残忍干嘛?杀人强『奸』不算,还折断人家胳膊,还要折磨虐待人家,还要每次都换一种不同的方式杀人。你不是得瑟是什么?觉得全世界就你最能耐是吧?觉得就没人能找到你是吧?你真是想多了。”
“什么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懂不懂?”
王为冷冷一笑。
“我告诉你罗阿田,你要么不犯罪,只要你犯罪了,你杀人了,就总有人能抓到你!”
“咕咚”一声,罗阿田将一口口水混合着血『液』吞了下去,依旧恶狠狠地盯住王为,嘴巴蠕动着,却无话可说。
这可不是被抓了吗?
“走吧!”
王为狠狠将烟蒂丢在地上,伸脚踩灭了,搡了他一把。
罗阿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为双眉一蹙,说道:“哎,罗阿田,你这就不光棍了啊。你输了就得认。都这时候了,你还这么扛着,有意思吗?是男子汉大丈夫,就愿赌服输。”
罗阿田还没来得及开口,刘浪就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打得罗阿田猝不及防,好一阵呲牙咧嘴。
刚才王为那一肘锤,真没开玩笑,现在后脑勺上还鼓着老大一个血包。
要不是这大晚上的医院都下班了,还得先送他去医院查一下,是不是有重度脑震『荡』。
刘浪慢慢转到罗阿田面前,微微前倾,盯住了他的眼睛,冷冷说道:“罗阿田,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叫刘浪,是岩门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重案大队大队长。你最好是好好配合我们,痛快交代自己的罪行。不然的话,我保证你会后悔的。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后悔!”
王为就笑,自然而然地点了下头。
他知道刘浪不是虚言恐吓,是说真的。
按照罗阿田犯下的那些罪行,以及这一个多月来刘浪所受的那些辛苦,等到了局里,刘支队绝不介意让罗阿田好好尝一尝人民民主专政铁拳的滋味。
这混蛋好几次都差点把刘浪『逼』疯了好么?
王为他们是为了吴燕案而来的,专案组一个多月,都忍无可忍,一再怀疑自己的方向是不是走偏了。而在吴燕案之前,还有四个入室杀人强『奸』案,每个案子,都是刘浪和他的重案大队办的。
三年没有结果。
可想而知,这三年中,破案狂人刘浪过的是什么日子。
如果可以的话,刘浪甚至不介意将来亲自上刑场送罗阿田上路。
非得拿枪顶在这混蛋的后背上,狠狠开几枪不可。
特么把这混蛋打成马蜂窝才能解刘支队的心头之恨!
罗阿田也狠狠盯住他,满眼都是怒火和不屑。
那意思很明白:又不是你抓住我的,你牛什么牛?
“好小子,有种!”
刘浪慢慢挺直了腰,他比罗阿田高,必须弯下腰才能和罗阿田面对面。
“待会咱们就试试,到底是你的脾气硬,还是老子的手段硬!”
“你给我听好了,到时候可一定要顶住,千万别给老子半路上拉稀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