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靠在玻璃门上，望着楼下的夜景，身后有灯光照出来，倒并不觉得黑暗。
女孩的杏眼却明暗交杂。
又这样安静了十秒。
最终还是她先开了口：“你是不是手机停机了呀。”
她的声音很松软，甚至有些含糊不清。
他其实已经睡着很久了，被一通电话吵醒，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已然一点的钟回答，“没有。”
“那你今天……不对，过了十二点，已经是昨天了……很忙吗？”
陆语凉不想吵醒室友，依旧是简略的回答：“没有。”
又安静了很久，听到她轻快的笑声，开门声，以及慕星河的催促声，“我先回去了，你们几个早点睡啊，还有你！晴诗！”
林晴诗回头，在确认慕星河出了阳台。她才继续说，“陆语凉，我讨厌你。”
“你……”陆语凉有片刻的失神，直到听到室友的鼾声，才回过神说完整，“喝酒了？”
“我没喝多。”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一般，她补充道，“我还能记得你在找我补课后的那个学期，模拟考下来比我高三分。后来你同桌还说，我没有天赋，只能靠自己硬背。说你是天赋选手，一点就通。他！……当我没听见！那天吃饭我就坐在旁边！就在……学校后街的烧烤摊。”
记的还真清楚……
他不禁哑然失笑。
眼前却能浮现起她的表情。这会该是亦嗔亦笑。
却还是惯于不起不伏的口吻，和往常一样敷衍，陆语凉只说了一句：“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