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牛车上,崔公望一张脸臭到了极点,崔义玄还自愤怒的喋喋不休!
“太过分了!那王曦竟真的敢将二叔扣留在府中!连见都不要我等见!”
“叔父,咱们报官吧,就说二叔被王曦劫持,让大理寺戴胄立即带人去白鹿候府要人!”
“二叔德高望重,咱们崔家与御史台也算有些交情,回去之后立即上书弹劾王曦,好叫他知道,我们崔家还是五姓七望!”
“闭嘴!”崔公望怒不可遏的训斥一句,指着崔义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戴胄乃是堂堂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凭何听你一面之词就去闯一介开国县侯的府邸?
上书弹劾?现在年节休沐,朝堂要到正月十五才会上朝,难道让你二叔继续在那里待下去?
你看着,明日一早,长安城内便会传出清河崔氏与白鹿候府交情莫逆,有意投靠东宫的消息,到时候无论崔家如何解释,总会惹上倒戈的嫌疑!
那小王八蛋这是摆明吃定了我崔家!”
崔义玄脸色一白:“五姓七望虽然没有实质上的联盟,但在对玄武门一事上,一直是共同进退,若让那王曦得逞,恐怕会遭到其他几家的非议……”
崔公望无奈的叹口气:“那倒还不是最紧要的,老夫担心的是那小王八蛋拿我清河崔家当抢使啊~”
崔义玄终于明白了叔父的意思,有些急迫的六神无主:“这……这可如何是好……”
“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帮窦家五郎做事,如今出了问题,自然还是要他自己来收拾这烂摊子~咱们去陈国公府!”
段腾很迷茫,自从带着百余位兄弟离开白鹿候府,段腾才意识到当家做主的难处,长安米贵,要养活一百多条汉子是何等艰难~
段腾祖上是江南漕运的头把交椅,后来隋末战乱,段腾父亲按捺不住野心也试着想了想皇位,结果可想而知,散尽家财招揽的数万流民,被人家一个冲锋就屠了个干净,只有侥幸活下来的段腾浪迹江湖,直到后来被辛文礼收入鬼谷教。
段腾想过带着兄弟们回老家岳州重操旧业,毕竟漕运一道上,段家应该是还有些人脉留存下来的,可麾下的弟兄们大多是旱鸭子,问了一圈之后,对跑船运货这种行当很少有感兴趣的,更多是想找个山头落草为寇。
作为曾经的圣教天王,段腾自然是有脑子的,拦路剪径这种事,在乱世还能混口饭吃,如今天下平定,是很难长久的~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段腾的心也愈发的焦躁,在这样下去,人心非散了不可!
好在,在段腾最紧迫的时候,有位往来草原与长安的胡商找到了段腾,有意与段腾合作,开一家来往北地与长安的车马行。两人熟识之后,胡商才向段腾道明自己来意,原来其实突厥曳河汗的探子,有意重金请段腾为曳河汗做事,许诺日后大事若成便如何如何云云……
段腾大手一挥,胡商的人头便落了地,开什么玩笑?我段腾怎么也是曾经名震南五道江湖大豪,做胡人的走狗?
洗劫了胡商的家当之后,过了几日安稳日子,段腾却不得不为以后打算,与胡商的生意虽然黄了,车马行的点子却引起了段腾的兴趣。
都是运货,车马行与漕运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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