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笃定：“是私事？”
乔泽对她很了解，但是确切地说是对小时候的她很了解。从她出国之后，兄妹俩就很少联系，仅凭这一见面，乔泽就一眼觉察出了问题所在，足以见得她的掩饰有多糟糕。
乔安想，陆衍应该也发现了。
果然，陆衍开口道：“乔安，我上次喝醉酒，是不是做了什么令你不开心的事情？”
乔安抿紧嘴唇，不敢直视对方灼灼的目光，道：“没什么，醉酒的人嘛，行为稍有些……出格，也是正常的。”
“那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我，我只是，最近事情有些……有些忙，你也知道，我不仅要顾着爵星，还有乔氏，还有美国那边……”乔安越说越心虚，这种借口，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顿默片刻，她说道，“抱歉，最近是我的失职。”
“乔安，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衍明白了，乔安肯定知道了他对她的心思，却又因为顾及他的感受，所以没有直说出来，把所有的纠结都一个人消化了。这样的乔安，让他心疼，也让他感觉颓丧。
十三年的暗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对方既然发现了，索性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让对方名正言顺地拒绝他，把话说开，这样，她就不会这么纠结了吧……
陆衍如是想着，轻轻地深呼吸一次，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亏我还刚演完了男主角，没想到演技这么差，算了，我还是坦白吧。我……我喜欢你，乔安，我以为我掩饰地很好，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乔安猛得抬头，脑海里空白一片，甚至忘了怎么呼吸。
可是陆衍却仿佛释然了一般，话说的越来越利索：“我要解释的是，我不是因为你是QueenJane，不是因为你是金主姐姐，不是因为你手里有大把的资源和人脉，所以才喜欢你的。很单纯的喜欢，不掺杂一切功利，但是如果你要因此跟我解约，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埋怨跟后悔。我没打算这么早告诉你的，可是，我让你感到为难了吧？对着一个有别样心思的艺人，当经纪人确实挺为难的吧？果然，女孩子的第六感不是一般的厉害。我们都别小心翼翼保护那层窗户纸了，我累，你更累。现在我说出来了，我也知道你的态度。我们开诚布公，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绝我，然后不要纠结了，好吗？”
开诚……布公吗？
那你为什么只说你暗恋我，喜欢我，却不告诉我，你暗恋了我十三年呢？
乔安怔怔地看着陆衍，左手下意识地抚上了右手小指的尾戒，拒绝的话，却依然哽在咽喉中说不出口。
陆衍看着乔安依然呆愣的模样，看向她手上的尾戒，像是半开玩笑似的说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见到了你带的尾戒。我还以为，这只是个装饰，还抱有幻想，以为对你来说，我是不一样的呢！毕竟，那么圈子里那么多的艺人，大名鼎鼎的QueenJane，唯独选中了我，而且，还亲口跟我说，一定要签到我！”
絮絮叨叨地说着，陆衍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笑容明朗：“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说罢，从沙发上起来，向乔安伸出手，一脸坦然，想拉她起来。
乔安看着面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着陆衍明朗释然的笑容，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恍恍惚惚地把手放到陆衍手里，然后被他从沙发上拉起。
那双温暖的手，没有留恋，就松开了，她感觉心里空了一块，不知怎么的，埋在心里的真相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枫华中学，我记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