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栩摇了摇头：“没有。”
乔安不觉有异地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陆衍在电话那头表示马上下来。挂上电话的一刹，乔安莫名感觉，电话那头的陆衍，言辞里有些不自然的紧张。
难道是……昨晚她醉酒断片的记忆里，对他做了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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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个对自家抱有极其深刻的好感乃至有些痴狂倾向的人，流露出让对方会产生误解的举止，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乔安知道陆衍对她的情意，所以她一直很恰到好处地保持着跟对方之间的距离，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和界限分明的立场内，给予他善意的回馈——毕竟在对方表达之前戳破，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好在，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偏离了她的预想太多。
陆衍确实有点“不正常”，具体表现在：总是时不时地偷看乔安，然而一跟对方的目光对上，就立马逃离；时不时地一个人发呆，傻笑，然后耳朵尖儿还泛着红色；时不时地走神，要叫好几声才能回魂……
此般种种，不一而足。
不过就持续了差不多两天，所以乔安也没有刻意地疏远，或者捅破两人之间的那层纸。她依然带着象征单身主义的尾戒，依然维持和陆衍之间正常的交流。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新招的生活助理陈宇就没有这么淡定了，屡次去找韩涛，探讨陆哥是不是恋爱了。
当然，得到的答案全都是否定。
“陆哥心里有个白月光，哪那么容易移情别恋？”
“再说了，最近陆哥身边的女性，都是公司里的女艺人，哦，还有乔总监。你觉得，是哪个？”
宋宇仔细一想，也对，但看着陆衍这种症状，心里依然没有把这个可能给筛除了。直到两天后，陆衍终于正常了一些，他才把这个念头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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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定山海》的片场。
韩涛和陈宇跟着陆衍一起提前几天与主创人员相见，《定山海》的原作者在见到陆衍和另一位男主演的定妆后一连拉着他们拍了好多张照片，满意地不得了，一直表示他们就是她心里叶关衡和贺辰的模样。
乔安是开机仪式当天到的，没有见到这个场景，倒也不觉得遗憾。
剧组规模不大，成员又大多都是还没有打出名气的新锐，但是该有的流程都不含糊。
八点十七分，良辰吉时，剪裁、拜神、放炮、采访，然后是两位男主的一场对手戏，能够一次过的话，那就更是个好兆头了。
“方导，李编，赵制片。”乔安脸上带着明媚的笑，跟导演、编剧和制片人打了个招呼。
“乔总。”
“乔总好。”
“乔总，您来了~”
方导和李编态度相对正常一些，唯有制片人老赵，面对金主的大驾光临，表现得格外殷勤——那可是衣食父母啊！
乔安面上露出一点为难之色，打趣道：“赵制片，我是以你们剧组的男主演之一——陆衍的经纪人的身份来的，你别暴露我的身份，不然，陆衍明明是走正常程序进组的，也要被人误会是走了关系塞进来的了。”
赵制片一愣，拍了一下脑袋，嘿嘿一笑：“乔总说的是，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