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忆目光里带着倨傲的笑：“看你的样子，是找到了不错的下家？”
陆衍没分一点目光给她，专注地看着电梯电子屏跳动的楼层数字。
姚忆冷笑一声，嘲讽道：“不过据我所知，天艺、华影，还有几家大公司，都没有签你的意向，我实在是好奇，曾经红透半边天的陆大明星，要沦落到哪里去低就呢？”
陆衍还是没有理睬，电梯门开的时候，他抬腿，迫不及待地想离这个女人远一点，但是姚忆却偏不让他如意，直接挡在电梯门前，直到电梯门重新关上，一而再地被人忽视，而且还是曾经让她颇有好感的陆衍，让姚忆非常生气。
陆衍退后一步，和姚忆保持一定的距离，神色冷漠：“如果把你现在的照片发到网上，你阳光和善好人缘的人设，会被崩得粉碎吧？你的片约不断，风头无两，都会付之东流的——毕竟，你也只剩下这个人设了。”
这一番话，姚忆气得脸色铁青，声音也尖利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姚忆如今的人气虽然高，但是她的演技、资源、口碑一直备受质疑，但因为盛文俊的缘故，压下了不少黑她的负面消息。可是，再大的流量，依然改变不了路人和黑粉对她的低评分。陆衍的话，完全就是直刺她心窝最犀利的质疑。
陆衍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个疏离嘲讽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该感谢我当初对你决然的拒绝，不然，你也不会‘另谋高就’，‘脱胎换骨’。作为前辈，我也要提醒你一句，美貌是会随着时间而贬值的。再美丽的外壳如果没有内涵作为支撑，用以对抗岁月余下的滚滚洪流，也只是虚有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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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化妆间里，被陆衍奚落的姚忆，眼底满是阴桀，她攥紧了手，新做的水晶指甲被掰断了也全然不觉。
美貌是会随着时间而贬值的。再美丽的外壳如果没有内涵作为支撑，用以对抗岁月余下的滚滚洪流，也只是虚有其表。
同样的话，她第二次听到。
上一次，是在她还很小的时候，有一个看起来很有气质的女人对她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妈妈说的。
那个人，是乔安的母亲。可是陆衍，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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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为了去爵星娱乐签约，还特地换了一套偏正式的衣服，还特地打理了一下头发，还特地敷了一张面膜……总之，像打了鸡血似的把自己捯饬到了最佳状态，整个人整洁利落中又不失潇洒帅气，一双桃花笑眼格外有神，仿佛微微眯一下，就能听到滋啦啦的放电声。
可惜，和热情十足的陆衍相比，开着车的韩涛，一路上愁眉苦脸，不断叹息。
陆衍忍不住道：“我们这是去签约，不是去送死。”
“跟送死差不多啊！”韩涛没好气地附和了一句。他实在不愿意打击陆衍好不容易从沮丧中恢复过来的心情，可是，现实跟理想的差距，隔了一个太平洋啊！
这半个月，他跟麦迪联系了几次，从对方口中了解了那位海归的总监Jane，说是在洛杉矶工作，跟好莱坞打交道。
切，牛吹得这么大，一听就是骗人的啊！
要是真混得这么好，回国来做什么？
真是跟好莱坞打交道的，难道盛娱、天艺、华影不抢着要吗？哪会沦落到这么一家新成立的小破公司！
可偏偏，陆衍就跟着了魔一样，一听他说的那些，反而更加坚定地要跟对方签约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诶，虽然对方给他也许诺了助理经纪人的职位，待遇、福利都不错，但是蒙上了一层骗子的阴影，韩涛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尤其，约着签约的时间还是下午5点半，赶着人家下班的点签约，呵，签完一起吃个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