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嫌弃啊,我的脚可尊贵了,可惜刚刚被人踩了……”司徒沫扁了扁嘴。
宫湛川弯下腰,“来吧,尊贵的脚受伤了就不要走路了,我来背你。”
“好嘞!”司徒沫欢快地应道,毫不客气地爬上他的背,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反正叔叔说我不重的哦。”
“重死了,你该减肥了……”宫湛川故作嫌弃地说道。
“我不……”司徒沫舒服地眯上眼,嘴里娇嗔着。
“再不减肥就要跟猪一样了……”
“那叔叔喜欢猪么?”
“……喜欢。”
“……”
宫湛川,你这是算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了么?
……………………
这几天,司徒沫在上课的时候,宫湛川都会到妹妹云汐所在的学校,通过跟其班主任的沟通后,顺利进入校园,甚至同意他坐在教室的最后面旁听。
让他可以离云汐近一点,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在班里引来轰动,几乎所有同学都不能认真听课了。
主要还是因为宫湛川那精致无匹的五官,以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而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众同学也都在猜测,这是不是云汐校外的男朋友。
而宫湛川心里清楚,这样会给云汐带来困扰,所以听了一节课后,便离开了教室。
中午下了课,云汐似乎是忍无可忍地对他说,“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学习和生活了好么?”
“如果你真的是哥哥,我求你不要这样,我只想陪在爸爸身边,我只想在这个小城市。”
对他整整十天的避而不见后,云汐似乎终于爆发了。
“是因为那个男人么?”
宫湛川问出口,通过这几天的调查,云汐是跟体校的一个男生在恋爱,两人似乎是在学生会组织的联谊会上认识,并且迅速坠入爱河。
云汐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知道,有一瞬间的错愕,也并不否认。
“也有这个因素,当然最主要的是我已经习惯了这里,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你们的生活,当初既然要抛下我……”
“妈妈不是要抛下你,是因为她当时给不了你好的生活。”宫湛川解释道。
“那么,她觉得让我留在爸爸身边,我就能有好的生活了么?”云汐反问道,眼眶有着湿润。
宫湛川顿时无言,那时候的他也还小,不能理解母亲的做法,但是根据他的猜测,或许,母亲的潜意识里还在盼着那个人回头吧?
如果宫震知道母亲在离开后投奔了云远并且生下了女儿,恐怕更加无望回头吧?
然而,即便掩盖了这事实真相,宫震一样没有回头。
“哥……”云汐喊了一声。
“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这几天我都没有把你回来的事情告诉爸爸,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很难过的,我不能离开她。”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哥哥,宫湛川的心脏处顿时一颤,抬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哥哥不逼你,只是如果你想通了,随时给哥哥写邮件,好么?”
云汐点了点头,眼眶内晶莹的液体滑落,“对不起,这些年我也想要有妈妈……但是如今我已经习惯了,也请你跟她说一声,保重自己吧。”
说完,云汐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就在要忍不住的时候,她转身跑进来校园,几乎是一口气跑进去的。
直到在拐角处,她回过头看着宫湛川,含着泪挥了挥手。
宫湛川顿觉胸口犹如被针扎了一般,莫名地难受,如果他知道多年后会发生那样的悲剧,无论如何,他也会将云汐带回法国……
…………
宫湛川尊重了云汐的选择,下午站在校门口的另外一边,看着她放学后跟同学们一同走出来,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他的心里也有一丝的欣慰。
或者,这样的生活,她会比较快乐吧?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强求她?或者,到了法国,她也不会开心。
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跟母亲已经欠她太多太多了。
留了云汐班主任的联系方式后,宫湛川到柜员机取了钱交到她手上,请求她转交给云汐,以及表示云汐以后的学费都由他来负责。
刚离开学校不久,远在法国的同学便打来电话,语气非常焦急,“宫湛川,你妈妈不见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没有回来过!”
闻言,宫湛川心底一惊,母亲有严重的抑郁症他是知道的,所以离开法国回来前,他还特意交代了同学照看,却不曾想,还是出事了!
“报警了吗?”他努力保持镇定沉声问道。
“报警了,但是警察也没有找到!”
“为什么现在才说?”宫湛川厉声追问。
“我是想着能找到的,但是看情况,我怕是出事了,怎么办?”
“我马上订机票回去!你先到林海以及线上餐厅找找!”宫湛川挂了电话立即打车到了机场订机票,这些时段并不是高峰期,很快便订到了。
拿着票看着登机时间,宫湛川脑袋一轰才想起来,司徒沫!
他心底一窒,箭步跑了起来跑出机场打车回到司徒沫所在的学校门口,此时正好是放学时间。
司徒沫怀抱着一堆书本,脚步轻盈欢快地走出校门口,跟同学们打着招呼,便直奔蓝海湾的方向走去。
宫湛川箭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走到一边,司徒沫反应过来,双眸放光,“叔叔,你是来接我放学的么?”
说着,她下意识地看向学校门口出来的同学们,急忙拉着宫湛川走到另外一边,
她兴高采烈地说道,“我今天物理课被老师表扬了哦,说我很有进步呢,我考试终于及格了,而且86分哦!这都是叔叔的功劳!”
宫湛川嘴角掠过一抹苦涩,揽过她纤细的身子用力地抱紧,“汐儿……”
“嗯?”司徒沫在他怀里闷闷地应着,心里掠过甜蜜,感受着他的阳刚气息,脸颊立即红了。
“你会想我么?”宫湛川的声音有些沙哑。
想他?司徒沫愣住,仔细想来,好似无时不刻不在想呢,就连上课的时候都忍不住思绪飘远,想着宫湛川此刻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