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司徒沫来到小奶包房里,正看到他将书本放回,“这么快就做完作业了?”
小奶包点点头,“我早就做完了,刚刚是在教小贝做作业的,”说着,他嘟着嘴一脸的苦恼。
司徒沫走过去,“怎么了,不开心的样子?”
“小贝说让我去她家住,这样就可以天天教她做作业了……”
小奶包苦恼地说着,“可是我想天天跟爹地妈咪在一起。”
“小贝喜欢跟你玩嘛……”司徒沫摸了摸他的头,“要不我们什么时候也请小贝来我们家做客好不好?”
先前她跟宫湛川忙的时候,基本上,小奶包都在付家,也多亏了傅北城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一直都想找个时间,两家人可以聚一聚,顺便表达一下谢意。
“好,那我明天跟小贝说哦!”
“好,快去洗澡吧,待会该睡了,不然明天要赖床了。”
“遵命!”
这个月以来,司徒沫的小腹渐渐明显隆起,小奶包也很懂事地不让她帮自己洗澡,每天晚上都乖乖的自己洗好澡爬上床,偶尔撒撒娇要司徒沫陪着睡。
司徒沫回到自己卧室,宫湛川也刚从楼下上来,“你要不也先洗个澡吧,我给你准备好睡衣了。”
宫湛川走上前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真甜!”
“流氓……快去洗澡吧,你身上油烟味好重。”
司徒沫蹙了蹙眉,这个月以来闻到油烟味便有点想吐,胃部也不舒服。
见状,宫湛川立即说道,“好,我马上去洗。”
宫湛川刚去了浴室不久,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便铃声作响,司徒沫走过去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宋医生。
可能是宫湛川从国外请回来的华侨医生,为了奶奶的治疗方案留在了运城。
不过她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司徒沫想了想还是没有接,放回了桌子上。
响了许久后,司徒沫看到宫湛川的手机一条短信进来,在手机屏幕的最上方显示着:宫先生,您妹妹的心脏捐赠者欧楚楚托我问问,能不能见一面,想要当面感谢您。
司徒沫皱了皱眉,消息一闪而过也没有仔细看清楚,只看到欧楚楚,以及心脏这样的字眼。
她心底莫名一紧,难道欧楚楚怎么了?
这个宋医生是下午为欧楚楚检查的医生么?
司徒沫急忙拿起手机,在屏幕上点了点,用自己的生日密码点开,顺利解锁。
打开短信功能,司徒沫看到了消息的整条内容,她的心不由得一沉,欧楚楚的心脏捐赠者是宫湛川的妹妹?
看这信息,发送者应该就是下午见过的,欧楚楚的主治医生,大概是经过欧楚楚的央求答应后,跟心脏捐赠者的家属征求。
宫湛川竟然有妹妹?她完全不知道。
这时,手机又进来一条短信,还是宋医生发的,内容是:欧楚楚很希望能到云汐小姐的墓前对她表示感谢,希望得到你的同意。
云汐?司徒沫睁大双眸反复看着这两条信息,心脏捐赠者,欧楚楚,云汐……
宫湛川……这其中竟然有关联的关系么?
这时,宫湛川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的睡衣松垮,走过来从身后揽过司徒沫的腰身,鼻子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现在没有油烟味了吧?”
司徒沫缓缓转过身怔怔地看着他,“对不起,我看了你的手机,刚刚……刚刚有短信进来。”
宫湛川在她的锁骨上啃咬着,“嗯,谁发的?”
“宋……宋医生……他说云汐的心脏……”
司徒沫心底是无比的震惊的,竟然有这样的巧合,欧楚楚的心脏竟然是云汐捐赠的?
云汐临死前竟然捐赠了自己身体的器官!这的确像是她会做出的事情……
但是宫湛川……云汐跟宫湛川竟然是兄妹么?
闻言,宫湛川眼底蓦然变得阴沉,接过她手上的手机,漆黑如幽泉的深眸看着上面的短信内容,刚刚温润的眼神冷硬如刀,他的薄唇紧抿。
司徒沫怔怔地看着他,“云汐……是我所认识的云汐么?你跟云汐……她是你妹妹?”
她先前只是知道云汐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据说在与母亲在法国。
而云汐的母亲在生下她后不久便带着哥哥离开了平安村,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难道宫湛川就是那个哥哥么?
“这究竟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云汐是你妹妹呢?”司徒沫急切地问道。
宫湛川跟她一样上心云汐的事情,对傅芷蕾似乎也是恨之入骨,尤其是那天在傅家的时候,因为傅芷蕾说了云汐该死,宫湛川便不可抑制地发飙了。
司徒沫一直以为,宫湛川是因为她才这么上心的,她也就没有多在意细想,原来,还有这么回事么?
“为什么要看我的手机?”宫湛川的嗓音粗哑,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我是以为楚楚出事了,所以才忍不住点开的……”
平常她也会拿他的手机来玩游戏,宫湛川也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如今,他似乎在隐忍着体内的不悦和暴戾。
宫湛川俯首看着她,深邃的眸底犹如深渊般迫人,良久,司徒沫感觉他身上弥漫着浓郁的悲伤。
忍不住地,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云汐捐赠器官的家属签订协议是你签的对不对?所以,当年云汐走的时候,你也在运城对不对?”
宫湛川定定地看着她,用力地吸着气,嘴角滑出一抹苦涩的弧度,“所以,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司徒沫蹙眉看着他,“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云汐的哥哥呢?”
并且,这几个月来,她因为当年云汐离世的事情始终在自责。
因为她隐隐感觉到云汐是为她而死,她也恨自己当初没有保护好云汐。
这些,宫湛川都看在眼里,可是他似乎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他跟云汐的兄妹关系,这让司徒沫全然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