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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顿觉心乱如麻,大脑里一片空白,来回晃着傅芷蕾与司徒沫的脸。
管家在一旁说道,“不瞒你说,夫人,在我第一眼看到司徒沫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似曾相识,她的神韵真的跟你太像了!”
当时,管家就差点惊呼出声,只是想到司徒沫跟傅芷蕾抢男人,第一感觉就对她没有好感,所以才给忽略了,而且也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奶奶又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上写下玉字,再写下“沫”字,写完又急切地看着傅夫人,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似是在证明什么。
可惜傅夫人不太明白,脸上挂着茫然,“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你放心,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对沫沫她……”
她曾经竟然这么伤害司徒沫!如果司徒沫真是她的亲生女儿,那么……
奶奶暗暗地咬了咬牙,努力地要坐直身子。
傅夫人急忙扶着她坐直,不料她坚持地抓住她的手,继续艰难地一笔一划,整整花了二十来分钟,才停下来,而她,早已满头大汗。
傅夫人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因为看着奶奶的吃力,她是一瞬不瞬地定睛看着她在自己手心上写下的笔画。
“玉佩上的字……”傅夫人反复念着刚刚奶奶写下的字,看着她确认着,“是吗,你是写的玉佩上的字吗?”
奶奶艰难地点头,眼泪再度夺眶而出。
“玉佩上什么字?”傅夫人努力地回想着,急忙喊着管家,“你回去把玉佩拿来,我不记得上面有什么字了,早上我帮芷蕾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玉佩好像在她桌子上的第三格抽屉里,切记,不要被芷蕾发现。”
“是,夫人!”
管家立即叫来小李开车回傅家别墅。
傅夫人跟护工阿姨护着奶奶躺回床上,看着她有些僵硬的手指,以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傅夫人急忙问道,“你没事吧?我给你叫医生过来。”
说着,她急忙让护工阿姨喊来医生,直到医生诊断后,确认无大碍才放下心来,“医生,她这病,还有没有好转的机会?”
医生点了点头,“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是有痊愈的可能的,但是不要让病人受到刺激,如今她的情况最忌讳激动的情绪。虽然现在手指能活动了,但是切记不要过度。”
傅夫人急忙点点头,待医生走出病房后,她顿觉眼角泛酸,看着奶奶那痛苦的神情,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呢?
很快,管家拿着玉佩回来了,“好在你那配了钥匙,回去的时候发现,小姐把房门给锁上了。”
傅夫人微微蹙眉,“小姐回去了吗?”
管家摇摇头,“我问了老王,说是没有回去过,刚刚我让小李打开车上的跟踪系统,车子好像停在皇家酒店附近。”
傅夫人表情凝重,“我看还是要找个人跟着她,免得她出事了,还有,今天中午的那个人,赶紧去调查,尽快把结果告诉我。”
管家点头,递上玉佩,“你看看这玉。”
傅夫人急忙接过,奶奶看到她手上的玉佩,眼底闪了闪,示意旁边的护工阿姨将她扶起来。
坐起来后,奶奶接过傅夫人手上的玉佩,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滑落。
傅夫人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别激动,这样会对你病不好,你看看,你说玉佩上的字是怎么回事?”
奶奶艰难地翻看着玉佩,只是她的眼睛本身在年轻的时候就因为流泪太多,不戴眼睛根本看不见微小的东西,顿时,她有些急了。
傅夫人急忙安抚着她,拿过玉佩,细细地端详着,上面有一个字,只是很模糊,只能看清一个字,“沫”。
其他的几个字看不清,但依稀可以看到,上面刻着:不忘初衷,始终如一。
这是她娘家的祖训,这也是傅夫人从小到大,她的母亲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只是在后来,母亲去世后,没有人耳边念叨着,倒是把这给忘记了。
怔怔地看着玉佩上清晰的两个字,傅夫人顿觉心痛得无法呼吸。
顿时,傅夫人捧着玉佩泪如雨下,原来,这些年,她都错认了女儿!而却因为一时糊涂还伤害了善良的司徒沫!
她站住的脚步不稳,不禁有些跄踉,好在管家在身后扶住了她,“夫人,你没事吧?”
“怎么会这样?我真的不敢相信,芷蕾骗了我这么多年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傅夫人怔怔地说着,“我一心想要对她好,一心想要弥补她,她却骗了我这么多年……”
回想起傅芷蕾这些年在傅家,尤其是踏入娱乐圈后,性格暴戾变本加厉,对家里的佣人从来没有耐性,她一回家便搞得鸡飞狗跳不说,就连对她和傅总裁,都是如此。
只有在她需要傅夫人帮忙的时候,才会打电话回家撒娇,而傅夫人从来顶不住这样的撒娇,几乎有求必应。
渐渐地,有求必应便成了理所当然。
当傅夫人对她没有任何可用价值的时候,或者说傅芷蕾在娱乐圈里的脚跟站得越来越稳,越来越强大的时候,她与傅夫人的距离便越来越远了。
曾经,傅夫人对此感到无比的失落,毕竟找寻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能与女儿重逢相聚,即便不能天天在一起,哪怕是一个关心的电话也好。
可是从来都没有过。
傅夫人忆起在前两年有一次阑尾炎住院,没有等来傅芷蕾的关心,而自己在病痛中却越发的想念女儿,打电话过去,傅芷蕾的态度是不耐烦的。
哪怕是知道了傅夫人生病住院,傅芷蕾的态度也是极其淡漠,只是淡淡地叮嘱她好好休息。
而傅夫人后来才知道,傅芷蕾当时也赶完通告回到了运城,只是住在了酒店,当时,她内心是失落难过的,但是很快便安慰自己,她只是工作太忙了。
如今回头想想,或许,傅芷蕾从来就没有在心里认可她是母亲吧?
想着,傅夫人的眼泪落的越发凶狠,顿觉心如刀割,“既然这样,她当初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呢?害得我……”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司徒沫神色慌张地跑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尤其是看到傅夫人。
她箭步上前微微用力推开她,护在病床前,“傅夫人,你这又是想做什么?三番两次来对付一个老人,不觉得丧良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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