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奶包早早就爬起来,嚷着要去海州岛,要去看海。
于是,简单吃过早餐后,便从度假酒店出发来到了海边。
冬天的海边,人相对比较少,尤其是早上,一眼放过去,只有远处出海回来的渔夫。
来到海边,小奶包高兴得不得了,甩开鞋子,光着脚丫就飞快地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大海,我终于来啦!!”
被他的快乐情绪所感染,司徒沫始终嘴角上扬,双眸温润地看着他的小身影,侧首瞥了眼宫湛川,“我们就该多带他出来,你看他多开心。”
宫湛川牵过她的手十指相扣着,温柔的眸光看向小奶包,“这是他第一次看海,在他四岁的时候,他阿姨曾经说过带他一起出去看海,他拒绝了。”
“为什么呢?”
“因为他说,想跟爹地妈咪一起看海。”宫湛川顿住脚步目光灼灼地看向司徒沫精致粉嫩的脸颊,最后,视线落在了她灵动的双眸,一瞬不瞬地锁定。
司徒沫抬首与他对视着,望进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子,深沉如海,她几乎要脱口而出,小奶包的妈咪,为什么会离开他们呢?
怎么舍得离开这么可爱的孩子,这么渴望母爱的孩子?得有多无奈多痛苦才能割舍?
然而,这想必不单是小奶包的心病,也是宫湛川的痛楚吧?
估计这个伤口即便痊愈也不可能结痂了……
想了想,司徒沫还是将到嘴边的疑问咽了下去,转身看着小奶包蹲下来在愉快地玩着沙子,他脸上的快乐雀跃昭然若揭。
宫湛川顺着她目光看过去,眸底掠过几丝哀伤,“我确实亏欠他太多,本来他应该有个快乐的童年,却几乎是他一个人独自长大。”
向来倨傲清冷的宫湛川,此时身上透着的是浓郁的悲伤气息,瞥见他眼底的压制着的酸涩,司徒沫的心脏就犹如被针扎了一般。
踮起脚尖,司徒沫将wen落在他的剔透好看的双眸,抬手扫过他长而浓密的睫毛,“都过去了,睿睿并没有怪你,以后,都会好好的,好么?”
握住她的手,宫湛川微叹了口气,“沫儿……你知道思念一个人,念到骨髓都会疼痛的感觉么?”
司徒沫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在片场拍戏的时候,她会想他,但是似乎并没有这么强烈感觉。
想到他的时候,她满心都是甜蜜和温暖,并没有疼痛。
宫湛川俯身搂住她,抱得紧紧的,似乎生怕一旦放开就让她跑掉了,他看着脚下那细软的沙子,怔怔地说着,“沫儿,我想你。”
他的声音透着浓浓而低沉的伤感,身上散发着的忧伤揉和着一股悲凉,仿佛天空中洒落在身上的阳光都不能将这股悲伤散去。
司徒沫心脏处莫名地感到疼痛,即便是用力捂住,依然泛着那沁凉入骨的疼痛,她双手放在宫湛川的腰际,紧紧地与他相拥着。
“我在这呢……”司徒沫拍了拍他的背,双手搂住他的颈脖,与他的额头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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