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宫湛川温润的双眸闪过浓郁的痛楚之色,声音黯哑而苦涩,呢喃着,“沫儿,不要再这样凌迟我了好么?”
“沫儿……”司徒沫呢喃着,“沫儿……”
好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好像在哪听过,可是那道嗓音似乎包含着浓浓的宠溺之意,极其好听,而且能让人莫名地感到安心和甜蜜。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司徒沫看着他,似乎他的身上也有着能让她安心的东西,熟悉而又陌生。
见状,欧楚楚深呼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拉着艾伦和小琪走出了病房,给他们两个独处的空间。
司徒沫看着他们走出病房,随口问着,“你们都认识我吗?”
宫湛川点点头,压制着心脏处的疼痛和失落,“他们都是你的朋友,担心着你的朋友,看到你这样,他们也难过……”
司徒沫眼底掠过一丝难过,“是么,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说着,她定睛地看着宫湛川,有些急切地问着,“那你呢,你是谁,你也认识我吗?”
抬手给她拨弄着耳边的头发,宫湛川眼底温润而泛着一抹苦涩,拿起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司徒沫,这是你第二次不记得我了,太残忍知道么?”
司徒沫茫然地看着他。
“真的能忘记得一干二净么?”宫湛川苦涩地说着,“我们是夫妻,有一个很可爱的儿子,睿睿你还记得吗?”
“夫妻……”司徒沫重复着他的话,似是不敢相信般,“你是说,我结婚了?而且有儿子?”
宫湛川点点头,“对,我们结婚了。”
司徒沫似是不相信般,努力地回想着什么,但是终究无果,“那我们为什么会结婚呢?”
宫湛川嘴角微微扯起,苦涩中透着甜蜜,“因为爱。”
“那你爱我吗?”司徒沫随口问道。
宫湛川的语气充斥着宠溺和深情,夹着痛楚,“傻瓜,我当然爱你,而且很久很久了……”
晚上,医生说司徒沫可以开始进食,欧楚楚在酒店熬了粥送来,宫湛川一口一口地喂着司徒沫,动作轻柔而透着宠溺。
但只吃了一点,司徒沫便觉得没有胃口,宫湛川也并不着急,本着少吃多餐,来来回回地用微波炉将粥热了几回后,总算是哄着司徒沫吃完了那一碗粥。
宫湛川放下碗拿过纸巾轻轻擦拭着她的嘴角,墨玉般的双眸温润而深切,说话的口吻就如哄小孩般,“沫儿不想吃就先不吃,晚点饿了再给你热好不好?”
司徒沫下意识地点点头,怔怔地看着他的一脸倦容,刚刚那个女孩送粥过来的时候劝他回去休息,并且说他已经连续36小时没有休息过了,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沫儿……你是在叫我吗?”司徒沫怔怔地问着。
宫湛川的眼底扫过一丝苦涩,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般,嘴角微勾,“嗯,你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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