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猪头又在骗人!”小耳朵不怕死地大声道,一脸凶巴巴的样儿。
“我要是把你.妈妈带回来,是不是我可以叫你猪头?这混小子!”杜若淳反驳他道,“小耳朵,你爸这次真没骗你,我跟你.妈妈快结婚了,过几天你.妈妈就来这住了!乖,别气老爸了!”
儿子这么小就逆反他,这让他觉得很失败,他很想像其他的爸爸那样,是儿子的榜样和靠山!
本来没打算结婚的他,现在,为了儿子,已经妥协了。
小耳朵仍然半信半疑,但是拿着水枪做防备武器的他,已经朝他这边缓缓走来了,“你要是再骗我怎么办?!”
“再骗你,我就是猪头!”杜若淳扬声道。
小耳朵又走近了些,“大骗子!”他撅着嘴。
“混小子!放心吧,这次,老子就算绑也把她绑回来!儿子这样,更坚定了他和莎莎领证结婚的决心!”
小耳朵终于肯坐下了,拿起了小勺子,“你跟我妈妈会不会像四伯伯那样,举行婚礼?”
杜若淳愣了下,他可没想过举行婚礼。
“什么举行婚礼,你懂什么?你没出世的时候,我们就举行过了!”他骗儿子道。
“骗人!婚纱照哩?!”聪明的小家伙机灵地反驳。
杜若淳黑着脸,“我们那时候不流行婚纱照!”他板着脸道。
“我不管,你不把妈妈带回来,你就是猪头!”小耳朵气呼呼道,低下头乖乖吃饭了。
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再失信于儿子了!
至于莎莎,除了这条路,她别无选择!不然,他就真把牧歌弄去坐牢了,他完全有那个能耐!
——
霍安臣帮莎莎找过关系了,但是,没用。牧歌打人的事,证据确凿!检察院现在已经下了拘捕令了,下一步就是法院开庭审理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杜若淳撤诉!
“Peter,看来,捧花的事,真要灵了……”莎莎和霍安臣面对面坐在公司餐吧,喝着下午茶,看着他,她淡淡地说道。
霍安臣差点没呛着,“What?!”
“我要结婚了,对象是杜若淳。他说,只有我肯跟他领证结婚,他才肯放过牧歌。”莎莎搅着咖啡,平静地说道,心如死灰。
男人一脸难以置信,“那混蛋那么嫌弃你!怎么会……”
他还记得那渣男在英国那天,对他耳语的十分不尊重莎莎的话,不禁为莎莎捏了把汗,“亲爱的,你不能嫁给他!他不会把你当妻子尊重的!你不要往火坑里跳!”
他怕莎莎不幸福,在她没有做决定之前,必须劝她!
“那牧歌呢?他真要坐牢吗?!你不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又是我的初恋!他现在还爱着我,而我早就移情别恋了!我欠他一份情债!他又是因为我,打了杜若淳的!他的人生才刚刚有点起色,要去坐牢吗?!留了案底,出来后,又怎办?他身体还不好!”莎莎激动道。
怎么能对牧歌放任不管?!她做不到!
“我们还可以帮他找最好的律师打官司!他也没把杜若淳打出毛病来不是?这种情况,治安拘留十五天就够了!”
听着霍安臣这话,莎莎笑了,“你知道什么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法律,是维护富人的武器!杜若淳想让牧歌做几年,就是几年!”
她叹了口气,“嫁给他就嫁给他吧,不但救了牧歌,还能天天跟我儿子在一起,也挺好的。当着儿子的面,他能把我怎样?”
她自欺欺人地自我安慰道。
“我已经很对不起儿子了……我真怕他恨我这个妈妈……我太失败了……”莎莎叹着气喃喃道。
霍安臣耸耸肩,很惭愧,帮不了她什么忙,只有祝福她的份。
——
杜若淳总算知道,莎莎口中所谓的“缺钱”是什么意思了,原来,两年多前,她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的父亲现在还坐轮椅上。
她其实也是一个命苦的人吧。
原本好好的一个花一般年纪的年轻女孩,为了帮男朋友治病,不得已出去做公关,后来成了他的专属情人,帮男朋友治病。
又为了父母,把独自带大的儿子抚养权给了他。
她当初怀.孕,并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嫁给他,可能真是因为一辈子只能生一胎……
他坐在办公室里,揉着鼻梁。
即使知道她没那么可恶,甚至恨可怜,他心里都还很不平衡!她当初可以跟他说清楚情况的,而不是跟他闹翻,让他误会她!
总之,那个死女人就没把他当回事!
儿子和他,都比不上她的家人和初恋重要!
他越想越心酸!
不过,看到莎莎的来电,他那失落的心情还是莫名地好了起来!
从早到中午,午饭都没吃,就等着她的电话呢!
“考虑清楚了没有?”刚接通,他沉声问。
“考虑清楚了!”她平静道,“不过,杜若淳,你确定真要我嫁给你?会不会一年半载地就跟我离了?如果我要离婚,会怎样?”
“这婚结了,就没离的份!我跟你结婚,是为了儿子!我不想再让我儿子没妈,别的女人他也接受不了!”他骄傲地说道。
“真没想到,你会是一个为了儿子可以委屈自己的好爸爸!”莎莎嘲讽他道。
杜若淳笑了,“在爱情上,我已经失败了,作为爸爸,可不能再失败了吧?!甭废话了,明天上午,准时去把手续办了!”
“你就不怕将来我们离婚了,你的财产会分我一半?”
“所以,为了后者,你到死都不能离婚!”他霸气道,婚还没结呢,就想着离婚,这TM叫什么事儿?!
他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
第二天上午八点,杜若淳已经到了民政局,不见莎莎踪影,他有点紧张了,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说在地铁上,很快到。
他生怕她反悔似的。
坐在房车上的他,右手拿着打火机,不停地把.玩。
二十分钟后,透过车窗,终于看到了莎莎的身影。
不错,她还晓得穿了件酒红色的大衣,那鲜艳的红色衬得她皮肤雪白。
他从车上下去,莎莎看到了他,他身后跟着助理,助理拿着黑色的皮包。她的户口还在老家呢,老家的亲人根本不知道她今天要跟杜若淳领证,神通广大的杜若淳,帮她打了户口本。
“迟到二十分钟!怪能耐的你!就不怕我反悔,让牧歌坐牢?!”杜若淳一脸不悦,白眼她道,迈开大步,带头朝着婚姻登记处走去。
莎莎白眼他的背影,跟了上前。
杜若淳上了五级台阶后,不耐烦地等着她,直到她与他并肩,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
“能不能快点!别一副不情不愿的丧气样!跟我多稀罕跟你领证似的!要不是为了儿子,我才不——”
“孟璐!”
杜若淳的话,被远处的一道声音打断,听到牧歌的声音,莎莎立即转身,她身侧的杜若淳,变了脸色!
牧歌箭一般地朝这边跑来。
“璐璐!我没事!别嫁给他!”牧歌边跑边大声地喊,他早上刚被放出来,就接到霍安臣的电话,说莎莎为了救他,要嫁给杜若淳。
得到这个消息的他,立即赶了过来。
“牧歌!”莎莎没想到,杜若淳这么快就让人放了牧歌。
牧歌终于跑到了台阶下,仰着头,气喘吁吁,脸色通红,“别嫁给他!我没事!别嫁给他!”他弯着腰,气喘吁吁道,路上堵车,他跑了半个小时了。
生怕赶不上阻止她!
杜若淳紧紧抓着莎莎的手臂,“你没事?我随时都可以让你有事!”居高临下地瞪着牧歌,他冷声道。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