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裤?
青舞心里咯噔了下,这色.狼又想干什么?
她去了自己的卧室。
精致的盒子里,放着一套粉色的蕾丝内衣裤,那蕾丝,薄如蝉翼……
她从来没买过这么性.感的内衣裤,一直都穿着运动款式的胸衣,棉质内.裤,保守得很。
他什么意思?
像看怪物似地,看着那粉色的蕾丝,怔忪着,有点失神。
大部分女人都喜欢蕾丝,喜欢粉色,代表浪漫、代表少女心,但她不同。
从小到大,她一直像个假小子,哪来的少女心,但,路过婚纱店橱窗的时候,也还是曾心动过的。
不一会儿,穿衣镜里,映出让她无比陌生的画面。
女人,穿着一套粉色的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内衣,身材完美、性.感,像这套内衣的模特。胸衣是粉色缎面布料,无钢圈,体贴、舒适,尺寸正合适……
韩翊一直在外面等,等得不耐烦了,去敲了几次门,第三次敲门,房门突然打开——
一身粉色缀着白色蕾丝边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说是女仆装,不如说是一件粉色的洋装,下.身是蓬蓬裙,好几层,底下一层白色蕾丝露出来,裙摆上有一块白色布料,蕾丝围裙下摆。
上身,则是泡泡袖,U形领口,露出女人大.片的雪白的肌肤,以及那诱人的沟壑。
他愣了愣,喉结不自觉地滑动,颤了颤,咽下口水。
青舞垂着头,一动不动,她自己都能看到胸口裸.露的一片,刺目的白,是她的肌肤。
“啊——”他的手突然靠近,青舞不自觉地发出惊呼声,他的手指,已经按在了她的胸口,青舞差点就出手了,但,理智制止了她的行为!
她抬起头,一脸防备,瞪着韩翊。
“这伤,怎么来的?”他看着她的脸,认真地问。
多么完美的肌肤,因那一小枚疤痕,变得不那么完美了……
据他判断,那应该是被烟头烫的,谁烫的?!
青舞一脸淡漠,眼眸倏地变得冰冷,心想,关你什么事?!
她摇着头,随便比划着她自己都不懂的手势。
她显然是被人虐.待过!
看来,眼前的女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他收敛对她的怜惜,走到她身后,手指捏着她发尾缠着的发带,将她那一头乌黑笔直的秀发散了开来,“以后,别绑着辫子!”
他究竟想干嘛?
让她穿着奇装异服,还不让她扎辫子……
“这些衣物、鞋子,都给你买的,以后不许再穿在老宅的衣服!”他命令道,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看着她的脸,沉声道。
青舞那双大眼看着他,而后,点点头。
他真把她当哑巴聋子了吧,也把她当傻.子了!
松开她,他走去了吧台边,这公寓被她打扫得真是一尘不染。
他雅兴地开了瓶红酒,坐在吧台椅子上,等待着红酒里的单宁被氧化,看着青舞拎着大包小包去了她的卧室,很快又出来,拿着抹布,擦拭茶几。
她穿着粉色的女仆装,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比红酒还撩人、醉人……
他倒了杯已经醒好的酒,眯着眼,品着酒,欣赏的那道身影,她嫌头发碍事,随手扎起,盘在脑后,这样一来,露出了迷人的雪脖。
四叔在电话里说,不要招惹青舞,她跟其她女人不一样。
意思是,别玩弄她。
青舞眼角的余光瞥见坐吧台,在喝酒的韩翊,他好像也在盯着她看,那目光,给了她无形的压力。
好像,她的一切都在被他肆无忌惮地窥伺!
“青舞!你过来!”韩翊扬声命令,她听到也装作没看到,继续勤快地擦着。
“啪!”
这时,一只水晶高脚杯,突然落在茶几上,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韩翊方向,他冲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混蛋!
为了吸引她的注意,还丢了一只高脚杯过来。
她放下抹布,走了过去。
仍然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恭敬、顺从。
他让她在他对面坐下,她照做,他给她倒了酒,“陪我喝一杯!”
青舞点头。
“跟我讲讲,你的过去?”他淡淡地问,“你是哑巴,怎么讲?当我没问。”
“不过,你以前过得一定很苦吧?烟头烫伤,怎么来的?被父母虐.待?还是,情人虐.待?你谈过恋爱么?”韩翊等于是在自言自语,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脸。
她在装聋作哑,他在装傻,知道她听懂他说的话。
“父母”两个字,揪了下她那颗麻木不仁的心。
想起了那悲惨黑暗的童年。
突然捏住了高脚杯,在韩翊的微诧之下,她仰起头,喝了一大口红酒。
韩翊眯着眼,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
“我谈过,不少个,你信不信?”他又道。
你,关我什么事?
青舞在心里鄙夷道,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大帅哥,暗暗咬牙,好好的一个人,父母健全,万人瞩目的大少爷,非要走上弯路!
她很想教训教训眼前的这个混蛋。
“我以前,确实很风流……”韩翊又道,扣住醒酒器的手柄,又为她添了酒。
你现在也风流!
青舞在心里嘲讽,比起韩遇城,韩翊就是个纨绔子弟、人渣!
“我现在……不得不风流……”他意有所指道,其实很想跟青舞摊开,不想她跟个傻.子一样,还在想着怎么帮韩遇城。
但是,他有他的纪律!
青舞根本没在意他的话,自顾自地喝酒,才两杯而已,她的双颊已经泛红。
“这么快就醉了?我说青舞,你以前是不是压根就没喝过酒?”韩翊笑着问。
青舞在心里嘲讽地笑笑,她当然没喝过酒,而且憎恨酒!
她的童年记忆里,都是白酒的味道,浓烈而呛人,那个禽兽,她的生父,每天都喝酒,喝完酒就打她,虐.待她!
她厌恶酗酒的男人,自己也厌恶酒精的味道。
但这红酒,好像不同。
淡淡的果香,非酒精的刺鼻味道……
“真是个谜一样的女孩儿……”见她自己在倒酒喝,韩翊幽幽道,起了身,来到了她的身侧。
她胸前的瓷白的肌肤,总是那么晃眼,他弯着腰,唇,凑近了她的耳畔……
“慢点喝,红酒的后劲,还是不小的。”他好心提醒她。
她的耳珠饱.满圆润,在酒精的刺激下,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都说,耳.垂大的人,福气大,她怎么过得如此不堪?
青舞失了神志,满脑子都是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生平到现在,她最开心的事,就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禽兽,被特种兵击毙。
他死了,她就解脱了。
在她年少的时候,韩遇城还对她道过谦,说什么打死她爸爸,是出于任务。
“我不会怪你,谢谢你们帮我杀了他!”十岁的孩子,眼神流露出杀意,那个“杀”字,斩钉截铁。她的话,惊着了训练有素的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