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猩红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她,户口掐紧了她的脸,柔嫩的脸颊上,尽是白色的印痕。
“让你在我眼皮底下给我戴绿帽子?你休想!”他狠戾地低吼,恨不得把她掐死,竟然也恨起了她!
吼完,松开了她,浑身湿漉漉的她,趴在被子里,像一具破布娃娃,了无生气。
韩遇城那双猩红的眼,瞪着她,逐渐地,也染上了一层氤氲,拳头紧握,骨骼发出清脆的声响。
房门传来一道巨响,他出去了。
何初夏的身体抽.搐着,从皮肤到内心,都凉透了……
——
“老板,人已经抓来了,据他交代,昨晚在太太喝的酒里下了药……”韩遇城大步走在过道里,身侧跟着保全队队长,他恭敬地吩咐。
到了包厢门口,保全队长立即给他开了门,他大步踏了进去!
年轻男人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拷着手铐,背在椅背后,头上被罩着黑色布袋,韩遇城走近,弯腰一把扯掉那布袋。
幽暗里,年轻男人目露畏怯。
“说,为什么给我的女人下.药?!”韩遇城一把揪着男人的领口,凶神恶煞地质问。
“我,我见她,漂亮,起了色心,就……”平时是道上的小混混,也算混得不错,但是,在韩遇城面前,他显然被吓着了。
看得出对方眼神的闪躲,不是畏怯,是撒谎!
这不禁让韩遇城怀疑,其中,另有蹊跷!
他松了手,却笑了,那笑,显得他更阴沉,随即,他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锋利的刀片,贴上了年轻男人的脸颊,“说!谁让你这么干的?!”他突然沉声问,脸色阴沉可怕!
“我,我……是我起了色心……嗷……!”年轻男人继续撒谎,韩遇城的匕首,硬生生地在他的脸颊上划了一道,疼得他像杀猪般嚎叫!
韩遇城直起腰,一脚踹倒椅子,年轻男人倒在了地上。
“你还有一次机会!谁指使的?!”在京城,谁敢动他韩遇城的人?!
本来,她并没怀疑何初夏被人下.药了,以为她只是喝醉了,让保全队长抓这个男人,是想惩罚下他昨晚的行为,没想到……
他蹲下,像雄狮逗野狗似地,匕首的尖端,在男人的眼前晃,男人紧闭着双眼。
“再不说!挖了你的狗眼!”韩遇城说完,那刀子已经刺到了男人的眼皮。
“我说,我说,四爷饶命!我说,我说,其实是,是,韩家大,大.奶奶……”男人颤声回答。
韩遇城剑眉上扬,手里的匕首离开了男人的眼,大.奶奶……
崔女士!
韩翊的奶奶!他所谓的大妈!
“她让你怎么做?!”韩遇城冷声问。
“她让我勾引你老婆,最好上.床,拍下床照,让你出丑!”男人一五一十地答,韩遇城冷嗤,而后,觉得很可笑地笑了。
韩翊当逃兵的事,他在澳洲时就听说了。
得亏韩家在军政界的关系,不然,韩翊得被送去军事法庭,蹲监狱,哪会只是被逮回去这么简单?!
当然,这其中也有他的关系。
这件事,恐怕只是崔女士要报复他的导火索,毕竟,她一直视他为眼中钉的!
韩遇城怎会怕一个老太太,即使,她有崔家做靠山!
他亲自押着那年轻男人,也是崔女士的远方亲戚,回到了韩家老宅。
崔女士见到远房侄儿脸上的血痕,心中大惊,心虚地看着韩遇城。
“崔女士,废话不多说,他什么都交代了。我只跟你说一句——”
“有什么仇,什么怨,有本事的,就尽管冲着我韩遇城来!以后再敢动我身边的人,您试试!”他一脸狂傲,霸气地警告完,唤来管家。
“帮大.奶奶收拾行李,她住这儿也够久了,难免腻了!”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的韩遇城,扬声吩咐。
“你,你……韩遇城!你敢撵我走?!这是我家!”崔女士气得脸色苍白,双.唇发紫,瞪着坐在那悠闲喝茶的韩遇城,颤声吼。
他太嚣张了!
韩遇城不理会,从来,别人欺负他一分,他必然还上十分!
万一,昨晚他没及时出现,何初夏现在已经……不,她现在已经和杜墨言修成正果了!
管家还是听韩遇城的,因为,他才是韩家的一家之主,在他结婚的时候,韩爷爷宣布的,并且,祖宅的产权,全部在他名下。
所以,一直没撵走崔女士,算客气的了。
“小三生的野种,也不知哪来的底气!”看着自己的行李,崔女士咬牙切齿。
韩遇城像是在听笑话,“已经离了婚的人,还住在原配家,也不知哪来的脸?!”
他站起,双手扁在背后,扬声反讥,随即,迈开步子,走了!
——
何初夏几乎在床.上躺了一天,她上午打了电话给杜墨言请了假,她是真的崩溃了,不然,一向责任心极强的她,是不可能请假的。
有保姆来敲门,她一直没开,管家来敲,她也没开门,不吃不喝,就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也不知在想什么,头疼得难受,好像感冒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爬了起来,去洗漱……
韩遇城回来的时候,听管家说,何初夏一个人,步行出去了。
“她魂不守舍,还感冒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吃不喝,谁都不理。老太爷很着急,一直说,肯定是你欺负她了!”管家对韩遇城报告。
韩遇城面无表情,点点头,没进屋,自己开车出去了。
周边是高端别墅群,业主非富即贵,地铁站离得远,她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走远。
直到出了别墅群,才发现何初夏的身影,她刚进了一家大药房。
他立即靠边停车,找去了药房。
韩遇城刚进门,见何初夏已经站在收银台边结账了,“总共42.5元!”
何初夏掏钱包,发现连手提包都没带。
韩遇城上前,直接递给收银员一张百元红钞,何初夏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没看他一眼,抓起药袋,转身就走。
他只从收银员手里拿了小票,丢下零钱,快速出了药房。
一盒感冒冲剂、一盒感冒胶囊、消炎软膏,还有一盒……
左炔诺孕酮片!
也称,紧急避.孕药。
韩遇城眯着眼,脸色很不好,看向远处就要过马路的纤细身影!
手臂突然被他抓.住,何初夏没有挣扎,被他拉着,走到了他的车边。
“上车!”看着穿着连身长裙,披着头发,一脸憔悴的她,他沉声命令。
何初夏面无表情,没有上他的副驾驶,绕到了后排,自己拉开了车门。
忍着腿心的酸痛,她艰难地爬上了比一般轿车高很多的庞然大物。
两人一直没说话,直到进了别墅群,她开了口。
“韩大哥,昨晚的事,是我的错,你就当从来没发生过,只是个意外。以后,我不会再喝酒了,也不会对你做任何逾矩的事。”她看着窗外已经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很平静很平静地说道。
韩遇城的手,握紧了方向盘,只是个意外。
“意外”这个词,让他非常不舒服!
刚到家,她就上楼了,连坐在餐厅等他们吃饭的韩爷爷都没叫。
“你把初夏怎么了?!”老人明知故问,虽然昨晚大家都睡下了,种种迹象表明了发生过什么!
“还不是您老一直盼着的事儿!”韩遇城讽刺道,他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端着饭菜,上楼去了。
韩遇城刚进门,就看到何初夏站在吧台边,吧台上放着一杯热水,和药盒。
像没看到他进来,她还对着手心里的避.孕药发呆,鼻头酸胀。
既然昨晚是意外,她也不允许自己“意外怀.孕”!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