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说不用再写字给俞婉后,不仅没如释重负,反而露出了紧张与忐忑的神色。
俞婉起先还有些破译不了几人的小表情,可相处越多,似乎默契也越大,三人小嘴嘴一瘪,她便猜到他们在担忧什么了。
她忙轻声解释道:“不是你们写的不好,也不是你们不乖。”
俞婉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几个小家伙究竟能不能理解。
三人眸子睁得大大的,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俞婉暗叹一声,看来并不是很能理解啊,罢了,这事儿急不来,一如他们不肯开口说话一样,都需要时间的打磨,也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俞婉收下了三人的字,这次,她没再敢表露出太大的喜欢,她怕表露了,越发助长几人练字。
三个小奶包看看俞婉,又看看被俞婉随手搁在桌上的字,小脸儿露出了一派沉思。
……
日上三竿时,栓子将镇上的大夫请来了,镇上的医馆并未开张,栓子是向人打听到了大夫的住处,亲自上门连拖带拽把人弄过来的。
大夫还当是个什么泥腿子瞧病,一脸不情愿,可当看见燕九朝那张贵气天成的脸,当即怔得说不出话了。
这穷乡僻壤,怎么还出了这等神仙般的人物?
“愣着做什么?”万叔催了他一把。
大夫尴尬地回过神,立马给燕九朝看诊。
栓子去找他时,说患者是脱臼,而进门之后,里正又告诉他伤腿已让人复了位。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
复位倒是真复了,就是那腿上的手印儿咋那么深呢?
大夫嘀咕:“哪儿的郎中?下手这么重!”
里正:“……”
莲花村的兽郎中,了解下?
大夫开了个活血化瘀、促进伤口复原的方子,交给万叔后便离开了。
燕少主开始了他漫长而又无奈的养伤之路。
乡亲们则挨个回到家中,开始整理地动带来的损失,夜里看得不大仔细,本以为只用补补屋顶,修修墙壁,哪知白日再三一瞧,就发现不少人的屋里,地上都出现裂缝儿了!
最糟的是,村里大半的良田塌陷了,护梗也毁坏了,他们的庄稼一夜之间没了,今年的地也没得种了!
“哎哟……”张婶瘫在田埂外哭了起来,“地没了……这可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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