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请您当着电话里伯父伯母的面,马上立下一个字据,只要日后把那套房子过户在我的名下,我立即会完成伯父伯母的心愿,今天下午就同权兵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杨莎莎此言一处,整个的陈家乃至整个山洞里的乘客都肃然了。
可是,这样的肃静并没有维持多久,陈权兵从思绪纷乱中清醒过来,顿时冲杨莎莎冷笑一声:“莎莎,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的梦咋还不醒呢?”
杨莎莎一呆,随即嗔怒道:“你别不知道好歹,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你着想。”
陈兵又是冷笑,“是吗?恐怕你是言不由衷吧?假如真是为了我好,就不会做出这样的表态。简直就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杨莎莎茫然瞪着他,“你什么意思?我为你争房子,并答应跟你领结婚证,就是在你的伤口上撒盐了?”
“哼,我爸妈正困在一个山洞里受苦,在他们二老没脱险之前,我会心安理得跟你领结婚证吗?我如果那样做,还算是个人吗?”
杨莎莎一怔,“他们···还回得来吗?
“你···”
老太太则毫无芥蒂,“权兵不要这样想,假如我和你爸的灵魂没有走远,在天上会欣慰地看到你和莎莎领结婚证的情景,我们也可以闭上眼睛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者突然开口了,“权兵不可以任性。假如你要顾及我和你妈的感受,我俩真的很难回去了,如果等到你带着莎莎去民政局登记。我俩虽死无憾了。不过,你要跟莎莎商量好了,最好别惦记你二哥的那套房子。他家也不易。”
杨莎莎听到了这话,不由鼻孔一哼。她现在需要衡量一下身处的小居室是不是可以满足她的虚荣心。
不料,陈权兵果断地回答:“不用商量了。我决不会跟想嫁给房子的女孩领结婚证。”
“陈权兵···你?”杨莎莎勃然变色,用颤抖的手指冲向林权兵。
林权兵冷冷地直视她,“你可以走了,不要影响了我们家庭的聚会。”
“权兵不要任性。”
这时候,山洞里的老夫妻以及陈家的众子女同时劝他。此时,大家的心愿都是想在父母离开前,这位小弟终身大事可以尘埃落定。
陈权兵这时不理会现场众人的表情,而是端起了那部手机,“爸、妈,请不要在为我婚姻操劳了,对于我来说,您们二老的平安才是我目前最殷切盼望的事情。您们的儿子离不开您们呀,只有跟您们在一起,我才会感觉家的温暖···爸···妈···为了您们的儿子···您们千万不要放弃求生的念头呀···”
老太太一听儿子痛不欲生了,自己的声音同样哽咽了,“权兵···我的好儿子···爸妈因为孩子多···无法一一顾及到···尤其对你有愧呀···亏你还这样孝敬我们···再说,爸妈再好···也不能陪你一辈子呀···现在爸妈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有一个疼你爱你的终身伴侣···只有这样···我和你爸才会走得安心呀···”
“妈···求您别说了···假如您们二老有个三长两短···我宁可终身不娶···”
杨莎莎听到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冲陈权兵的背影偷偷呸了一口,然后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