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权兵还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中,尽管父母的噩耗还没有传来,但一想到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的大姐,这让他的感情实在过不去。他对杨莎莎的无理要求只是嗤之以鼻。对于他来说,自己的终身大事同父母的安危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陈艳红这时面露惨笑,“莎莎,请你不要跟三儿计较了。我们的爸妈已经回不来了,难道你还吃他们醋吗?他现在正沉浸在痛苦中,这时需要你的安慰呀。你只有感动了他,才有资格享受这里的一切。”
杨莎莎一听她的话有道理。虽然她已经看出陈家父母出事跟陈艳红有关,但这也符合陈艳红之前对她的承诺。人家逼死自己的亲生父母,还不是为了成全自己吗?
她这时便趁机下台阶,“大姐,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她说完就退在了一边,比起那位漂亮的警花,她远离了男朋友。这时她能有这样的姿态已经很难得,又怎么做到像女警那样安抚男朋友呢?
冯国强一看自己的年轻女同事已经控制住了情绪失控的陈权兵了,这才做出了正面反应,”陈艳红女士,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中年男子扶着妻子径直走到这位警官跟前,坦然递给双手,“我的岳父岳母都是我害的,跟我妻子没有关系,请警官先生把我铐走吧。”
冯国强勉强控制住自己愤怒的情绪,冲对方冷冷地质问道:”你们逼父母出去寻死,难道就因为他们二老成为了你们的累赘”?
中年男子一副苦笑,“我的岳父岳母简直是天下最偏心的家长,想当年,为了这个家付出所以青春的艳红结婚时,居然一点陪嫁都没有,因为当时他们的大儿子权国也在同一年结婚。他们把当时所有的积蓄都花在了大儿子的婚礼上,这对为了这个家而晚婚的女儿公平的吗?”
陈权国听到这里,不由动了动嘴巴想反驳,但感觉理亏,只好忍耐下来。
冯国强冷冷地盯着他,“难道就因为这一点,你要忌恨岳父岳母一辈子吗?”
“我忌恨?你错了,我要的是一个勤劳朴实的女人,怎么会在乎那点点身外之物呢?为了感谢陈家把这么好的一个女儿给了我,我对他们比亲儿子还好呢。”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心里不平衡?”
“我是为艳红不值呀。她为了这个家,几乎贡献了一切,甚至婚后还承担着责任。而他们二老呢,觉得他们这个大女儿好使用,便把家里的大事小情都压在她的肩上,却忘记了她还要肩负另一个家呀。”
陈权民这时忍不住插嘴,“大姐夫说话请讲点良心好不好?难道我的爸妈亏待你们了吗?哪次你们回来,不是把你们视作上宾?”
“上宾?哈哈,难道就是一点好吃好喝就可以让我们像老牛一样耕耘陈家这块田吗??”
冯国强继续冷冷地注视着自己跟前的陈家大女婿,“你还有什么委屈,就尽管说出来吧!”
“我的委屈多了,自从娶了艳红之后,就陪着她一起为陈家的事情分忧。想当初,在艳红与大弟弟权国结婚时的偏向性就不说了,我其实也理解,儿子和女儿根本无法一样,女儿无论在家里处于什么情况,都可以嫁人,而儿子却不行。艳红在婚前付出那么多,也算报答了父母养育之恩了。可是,我岳父母在家里有事的时候,还是处处都找艳红,而她的大弟弟权国怎么样呢?他是一心一意都顾自己的小家,对爸妈家的事情不管不顾。请问,这对艳红公平吗?”
陈权国与他的女人听到这里,表情露出了一丝惭愧之前,都没有反驳的语气,把脑袋沉重地耷了下来。
冯国强听了中年男子的一番陈述,眼神里多了几分愤怒,“你就这些委屈?”
“不,这远远不够。我的岳父母不仅对艳红不公平,对三儿更不公平。”
陈权兵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他们二老对我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用得着你们为我打抱不平吗?”
小赵这时还紧紧拉着林权兵的胳膊,对他嗔怪道:“小陈哥哥不要插嘴,听他把话说完。”
女警此时对陈家的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几乎出神地盯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继续跪着讲述道:“当年老二权民结婚时,由于女方执意要房子,我岳父母却把自己的房子让了出去,借款购买了这套小居室。警官先生知道吗?虽然这套房子小,但也是一笔钱呀。当时我岳父母把仅有的积蓄要为权民结婚,根本就没有一分钱买房子。当时,作为陈家的长子的权国可没出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