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朗笑说:“好啊!到时一定恭请麋大哥喝酒。”
张昀本想说,能请到阁下捧场三生有幸这种话,转念一想,那样说,会掉自己的身价,就换成了现在的说法。
大家说了一会客套话后,爷爷到家,三个人全都站起来,爷爷在张昀身边坐下。
爷爷看着三老和麋竺笑说:“为了替麋家做刀,昀儿不得不重做炼炉,花费至少百万不说,主要是忙得很。”
麋竺赶紧站起来施礼,赔笑说:“我回去一定把王屠杀了,这个狗奴才把我害惨了。”
麋竺还想说下去,张昀赶紧说:“算了,环首刀我会继续做的,君子重诺,王屠只是个奴才,我们不会把他放心上。”
麋竺说:“环首刀连官府一年都做不出多少把,算了,订刀的钱奉送您,我不要您再做了。”
张昀笑说:“我说了,君子重诺,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请麋大哥放心,我张昀和爷爷年底时,一定把您所需环首刀做出来。”
麋竺重重叹气说:“您这样让我内心不安,我这次来是真心想与您结交。”
张昀说:“假如您觉得内心会不安,那就这样吧!你们家养的马特别多,卖些小马驹给我,成年马我买不起,小马驹还是买得起的。”
麋竺问:“您要多少?”
张昀笑说:“尽量多些,马驹送到,钱即刻付给。另外,你家的马假如需要钉马掌的话,只管送来。”
麋竺连连点头说:“行!我回去后,立即安排。另外您这里假如还有玉露和金露的话,有多少我买多少。”
张昀说:“王屠你就不用怪罪了,他对我这里比较熟,有事只管让他再来。”
午饭后,张昀和爷爷陈英把三老和麋竺送至大路上,看着他们走远后,才返回。
陈英笑说:“爷爷,麋竺送来至少有两百斤黄金,还有好多珠宝和丝绸。”
爷爷笑说:“麋竺家真有钱啊!出手好大方。”
张昀笑说:“这些钱财对他家来说属于九牛一毛,我们全都收下,另外我还想他送马来呢!”
爷爷说:“麦子已经成熟,再过十来天就可以收割了。能不能把所有工作暂时搁一搁,等麦收结束后,再继续?”
张昀看向麦田,是啊,麦田就在眼皮底下,由于忙碌竟然没有发现麦子已经成熟,马上就可以收割了。
张昀随口问:“大约需要停工多久?”
爷爷叹气说:“麦收包括脱粒至少需要半个月时间,耕田,翻晒土地,粉碎土地,灌水,插秧,除草,没有两个月时间不可能重新开工。抢收时间很紧,我们还得花钱请农民帮忙。”
张昀想起十月分,黄巾就会作乱,从此徐州地区将陷入战乱之中,时间不等人。但农忙是头等大事,不管炼炉工程有多么重要,麦收都不能耽搁了。
张昀问:“爷爷,我们是怎么脱粒的?”
爷爷笑说:“你呀!过去一直在学校读书,没有看过我们脱粒,不管是麦子,还是稻子,收割后,全都用牛马车拉回来,铺在我们家门口场地上,用碌碡一遍遍碾压,这样速度快,只是脱不干净。”
张昀的眉头皱上,在现代使用联合收割机,一天可以收割几百亩地,用石头碾压,效率肯定低得很,能不能制造几架人力脱粒机?在印度和东南亚国家,仍然有很多人在使用人力脱粒机的呀!一架人力脱粒机一天至少可以脱粒十亩地的麦子或稻子,比用石头碾压效率肯定要高出很多倍。
再说了,门外广场假如用于脱粒,灰尘一定很多,到处堆满了草,不仅肥皂不能继续做,就是马掌都没有办法再钉。
必须制造人力脱粒机,把麦子脱粒工作解决在麦田里。
人力脱粒机不是高科技,张昀对于设计制造这种机器充满信心。
张昀看着爷爷笑说:“水力机械已经制造得差不多了,那边不需要木工了,明天起让木工都留在家听我安排,我想在麦子收割前,制造几架机器用于脱粒,让我们的麦收能够尽可能快一些。我的机器一旦制造成功,估计我们家几天就能把脱粒工作完成了。”
爷爷怔了怔,好奇问:“机器?什么机器?怎么会这么神奇?”
张昀笑说:“做出来了再说,凭空怎么说得清楚呀!不复杂,几天就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