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祖让了利，这些人也投桃报李，给了他一个惊喜，同时也有点惊吓。
一开始关祖是打算拒绝的，因为曾威的计划实在是太夸张了。
可他突然又想到那晚程文静的话，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警司和总督察之间，看似只有一级的差距，实际上想跨出这一步千难万难。
多少人一辈子都卡在这里，毕竟到了这一步才算是真正踏入了警队的高层序列之中。
因为这个级别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宪委级！
员佐级、督察级、宪委级。
员佐级指的是警员、高级警员、警长、警署警长这四级，属于警队最基层工作人员。
督察级就是见习督察、督察、高级督察和总督察，属于警队的中层管理人员序列，一些小队和部门指挥大多数这个级别人员。
而宪委级入门就是警司，最高宪委级人员就是警务处处长，也就是俗称的‘一哥’。
到了这一步，才算是真正的出人头地了，尤其是像他这样具有年龄优势的，几乎等于告诉所有人：我关祖前途无量！
如果没有踏出这一步，别说他十九岁的总督察，就是九岁当上总督察，到退休时依旧是总督察也未必没可能。
“曾老，我明白了，明天我就让人开始盯着汪东源！”
想清楚利害关系，尤其是知道自己真的需要尽快踏出这一步之后，关祖也就不再推辞。
反正他自己问心无愧，凭着他身上的功劳，成为警司说实话真不过分。
只不过因为年龄和时间的原因，显得有些扎眼而已。
“不用盯着汪东源，那家伙活不长了，我的意思是让你盯着汪海！”
嗯？
关祖一听就愣住了，那汪海不是他们的人么，怎么突然要让自己对他下手？
看到关祖发愣，曾威显然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一张老脸上挤出温和的笑意：“忘了我上次跟你说的？”
上次宴会说的？
关祖在得到提示之后，脑海中飞速旋转。
很快他想起来了，在上次的庆功宴上，因为益辉集团老总赵国明的事，曾威教过他一些‘道理’。
当时曾威给他讲：“人养狗是为了看家护院，守护自己的利益。”
“如果狗不能看家护院，那就得勒紧点手里的绳子。”
“如果狗还是不听话，甚至还想反咬主人一口，那就得扒皮下锅了！”
临死还得煮一锅肉汤，这是做狗的给主人做的最后一份贡献！
十分冷血而又残忍的言论，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关祖知道了曾威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
而在这帮人的眼里，这种手段反而是成大事者必须要掌握的手段。
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所以，这条狗也不听话了？”
想到这，关祖试探着问了一句。
没想到竟然引来了曾威的笑声：“哈哈，你啊，还是太嫩了！”
“再教你一个道理，有时候如果肚子饿了，就算是听话的狗，也要宰了吃！”
“阿祖，你要记住，不管是狗、还是羊，都是主人养的牲口，饿了就要杀了下酒！”
...
曾威的话，让关祖久久不语。
这就是所谓的大人物？
这就是做大事的手段？
果然是心狠手辣，而且还要黑，心黑、手黑、面皮更要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