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了结吧。傅成安关了机,将手机放回去,然后搂紧黎笑棠,尝试入睡。
第二天送走黎笑棠,傅成安就直奔昨天同巩粤清约定好的地方。还是那个熟悉的天台,傅成安因为身体抱恙,爬上去的时候还有些喘。好不容易上了天台,巩粤清已经等在那里了。
傅成安放轻脚步慢慢走到巩粤清身旁。巩粤清感觉到傅成安的气息,他微微侧头说:“你来了。”
傅成安眼睑微垂,他盯着围栏斑驳生锈的痕迹应了声。巩粤清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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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掰过傅成安的肩,脸色万分心疼。
“点咁瘦了?”(怎么那么瘦了?)傅成安苦笑一下摇摇头,巩粤清捏着他肩膀的力气很紧,紧到傅成安觉得有些疼。
“佢哋点对你嘅?”(他们怎么对你的?)巩粤清眼神晦暗,语气焦灼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傅成安抬头看他一眼,眼睛因此张大了些。
“都过去了,唔讲了。”傅成安笑得叫人心痛,他笑起来的时候一对梨涡显得特别乖巧,但是因为他的脸太瘦了,瘦到脱相,看上去就有些不舒服。
“系咩,嗰次我哋冇能抓住黎笑棠。”(是吗,那次我们没能抓住黎笑棠?)巩粤清说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往外蹦,他盯着傅成安的脸,一刻不肯放。
“成安,我哋(我们)再试一次吧。”巩粤清逼近了一步,傅成安不得不后退,巩粤清扬着下巴,他攥住傅成安的眼睛不让其逃脱,他又重复着说了第二遍。
“巩sir,我..........我唔配做卧底,我冇资格做警察。”傅成安重重地咬了咬嘴唇,他浑身的血都凉透,手背青筋凸得明显,他不自觉地捏紧手指,都不敢看巩粤清。
“.....傅成安,你唔系(不是)变节了吧。”这句话审判意味甚浓,他冷冷地盯着傅成安,目光躲在镜片后,叫人摸不透。
傅成安猛地抬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眼睛因此瞪得更大。他颤了颤嘴皮才极度勉强地说:“....巩sir.....你喺讲乜.....(你在说什么?)”
巩粤清扶了扶眼睛,他的语气几乎要把人逼疯,他揪住傅成安宽大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和黎笑棠系乜(什么)关系?!佢咁嘅人(他这样的人)竟然肯留你一条命!”
傅成安的脸一下刷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大口地喘了两口气,胸口那股窒息的感觉像条麻绳,将他越绑越紧。他一下子挥开巩粤清的手大吼道:“你唔好(不要)乱讲!”
巩粤清被他一推,脚步踉跄地往后跌了跌,他伸手指着傅成安,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陌生。仿佛他也是死敌。
“我乱讲?!你就系变节了!变黑警了!”巩粤清出手就是一拳直接挥上傅成安的面门,傅成安来不及躲,挨得结结实实。他的眼神也终于暗沉了下来,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渗出的一点血丝。然后他当着巩粤清的面,摘了手套,露出半截断指根。接着,他撸起袖口,浑身发颤地说:“我被陈琛夹断了一个手指,被他打了半管氯胺酮,我光戒毒就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多少次我已经想从楼上跳下去了,早知道还不如跳下去了。”
“我丢掉半条命,最后换嚟一句变节。巩sir,同僚也系咁狠嘅咩?(同僚也是那么狠的吗)”傅成安站直了,他缓缓垂下手,语调机械冷漠,眼神在一瞬间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