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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齐死了,等于内鬼死了。这次的事情算是水落石出。至少陈琛没在因此找过自己。傅成安经过这波,精疲力竭,耗尽心力。郁齐是替他死的,他心里明白但感情上很难接受。错误情报是他传出的,代价却是别人替他受得。
傅成安失眠两天,在巩粤清给自己穿上警服的那一刻,才回魂。这条路布满荆棘和陷阱,拿别人的尸体为自己铺路,如果他做不到自控和意志坚定,这些人就是白死了。傅成安想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要求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一觉。之后,继续投入“表演”中。
傅成安重新回到云顶,他仔细盘账,在这些错综复杂的数据中挑选蛛丝马迹。他愈发怀疑,云顶是黎笑棠同陈琛的一个洗钱窝,背后牵扯的一定就是他要查得那条军火线。
这次同陈琛正面交锋之后,傅成安不敢再怠慢,除了黎笑棠,这个人更棘手。傅成安吸取教训,他必须比以前更加谨慎小心才是。不然,难辞其咎。
这天,云顶来了位不速之客——是陈霆。自从上次打过照面以后,傅成安没再见过他。傅成安眼观六路,上次一同去抓郁齐的时候,他就发觉了陈霆和陈琛耐人寻味的关系。
绝非亲叔侄那么简单。而是......入幕之宾。
傅成安做卧底这些年,浸泡在这些亡命徒之中,他的道德和三观被这些人一次一次刷新。没有你想不到的龌龊,因为他们没有底线。
“阿安?”陈霆的声音打断了傅成安的思绪,傅成安回神赶紧朝他笑笑,他自如地伸出手想要和陈霆握手,不料抓了空。
陈霆直接一把搂住傅成安的肩,亲昵地凑到他旁边说:“今晚铃鹿有拉力赛,蚊哥他们缺两个人,要不要一起去玩?”
傅成安不太习惯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他的肩膀有些僵,但是他笑得相当随意,他侧头眯着眼说:“好呀。”
陈霆无声地回笑,他拍着傅成安的肩,从他手里抽走报表,推着他说:“那先去吃饭,我饿了。”
陈霆拉着傅成安去了楼下的一家港式茶餐厅,陈霆看着菜单挑了挑眉说:“阿安,你喜欢吃什么?”
傅成安正端着茶壶给陈霆倒水,闻言他抬眸说:“我都行,不挑。”
陈霆转着手中的铅笔,随意地在餐单上勾勒几笔,他边圈划着边说:“点个鸡汤煲吧,你太瘦了。”
傅成安愣了下,继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陈霆心生戏谑,他很少见到这么容易害羞的男孩子。忽然觉得很有趣。
“霆少,是找我有事吗?”菜陆续上来了,傅成安嚼着菜问陈霆。陈霆给他盛了碗汤,傅成安赶紧伸手去接,陈霆故意不满地嘟了嘟嘴说:“霆什么少呀,叫我阿霆。”
“我之前都在美国,在香港没什么朋友。小叔也很忙,所以找你陪陪我啦。”陈霆手撑着下巴,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和陈琛是同款。傅成安张嘴抿了口汤,他用勺子搅了搅舀了一块香菇吃下去。他放下碗,抽了纸巾擦了擦嘴才咧嘴一笑说:“好啊,没问题。我基本不会出云顶,要找我的时候随时都可以。”
陈霆笑得肆意,他眼睛里像有星星。他用筷子夹了一筷白糖糕放进傅成安的碗里。
“那太好了,有空我就来‘骚扰’你。”
傅成安拿了茶杯同他碰杯,他莞尔一笑说:“随时奉陪。”俩人望着彼此把茶饮尽。傅成安怎么会不知,陈霆定是陈琛派来监视他的,他要在多少双眼睛下被盯着,他自己都数不清。
但好在,他耐性尚好。
铃鹿是个专业的飙车赛道,每个月这里都会有拉力赛。陆子文是‘三道会’手下车队的队长,所以他场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