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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安看着陈琛,陈琛好整以暇地回看他。陈琛将枪口一调,把枪把手冲向傅成安。
“甜甜,你先去车上。”陈琛沉声说道,陈霆眉头一拧,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小叔!”
“快去。”陈琛的目光没有离开傅成安半寸,他口气强硬不容拒绝,陈霆只得转过身——陈琛不想让他见血。
“琛哥,不要啊!琛哥真的不是我啊!是有人陷害我啊!”郁齐已经失了理智,他死命抵抗,地上已经积了一滩尿,他整个人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昏倒。
傅成安从到了这里以后,连口都没张过。郁齐不认识他,但难保听不出他的声音。他不好冒险。他始终沉默,连表情都克制到极点。陈琛又把枪往他前面送了送,傅成安垂眸,然后伸手接了过去。
陈琛的目光还缠在傅成安身上,傅成安缓缓举起枪,将枪口对准郁齐。
陈琛露出一抹残忍的笑,他不经意地往后退了两步。傅成安盯着郁齐,眼神像一汪死水,一点声息都没有。
傅成安慢慢走近,鞋底像走在刀山上,疼得他都快要站不稳。他将枪口往下移,最终停在腰腹上。
“砰!”地一声,枪响了,像剑划破空中,刺在所有人心中。
郁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低头一看,腰部中了一枪,子弹射进去,有大量的血正汩汩而出。傅成安眼睫都抖,他避开了要害处,希望时间允许的话,郁齐能被......
“砰!”“砰!”两声枪响在傅成安的耳边像炸弹一样被引爆。傅成安的眼珠都要冲破眼眶,他开完枪后刚要放下手,手就被一股力强行扣住!陈琛抓住他的手,对着郁齐的胸口和头部连环补枪!郁齐顿时像个被针戳破的烂娃娃,血窟窿无数,他像片残叶摇了两下,然后瞪着眼倒了下去。
“阿安,这才叫开枪。”傅成安感觉胃里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灼痛。陈琛从他手里抽走枪,他甚至不忘拍拍傅成安的肩。
“琛哥信你。”傅成安感觉耳后一阵颤栗,他转头看陈琛,他表情不变,依旧平静。
“多谢琛哥。”
“走,琛哥送你回家。”陈琛搭着傅成安的肩,携着他一步一步往车的方向走。身后是几个人在清理现场的声音,傅成安听见他们在拖郁齐的尸体,他的衣服摩擦过沥青,傅成安都已经想象出,郁齐的血迹是怎样一点一滴顺着地面划过去,血又是多少度的温度,最后会在多少时间里干涸。
傅成安被推上了车,他甚至还可以开车。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陈琛让他先开回黎笑棠家,傅成安说:“我回自己那儿。”
陈琛不置可否,也没说什么。傅成安到了自己的房子门口,就把车还给了陈琛。陈琛摇下窗对他人畜无害地一笑。
“早点睡,夜长梦还多。”
傅成安也回报一笑,他冲陈琛和陈霆打了招呼,就转身回了屋。陈琛盯着他的背影,眼里又浮现诡谲。
傅成安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钥匙,他一下子就将钥匙对准了门锁,他一转钥匙,门开了。傅成安没脱鞋,他径直走了进去。他反手关上门,屋子里静谧得就像刚才的暗巷。
傅成安没开灯,他摸着黑站在屋子中央,黑夜遮住了他的脸,也掩饰住了他的脆弱。
“我宣誓,我献身于崇高公安事业,坚持执法公正、矢志不渝........”傅成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的口中念念有词,仔细一听,竟是他考入警校后的宣誓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