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宛使劲儿咽了咽口水,她能想象得到谈克凡去世时的痛苦,活体取出能用的器官,是常人难以接受的手术,若为了更好的移植到受体身上,或许会采取无麻的方式。
“怎么会这样?不行,一定不行。”
曲宛不知何时开始,总会不自觉的害怕死亡,或许谈克凡跟上官流云,正是她直面死亡的最后屏障。
曲宛她从小父母双亡,是在福利院长大,后来由于遇到了丈夫江杜有,却仍旧过着见不得人的底下生活,直到生出了江舜皓,上官流云才准许江杜有把曲宛给接回来。
没想到刚过几年好日子,江杜有又因车祸去世了。
曲宛即使嘴上不说,但也拿上官流云当做自己的母亲,就算她再不待见曲宛,曲宛也会无底线的迁就上官流云,甚至她生气时,让曲宛跪着,曲宛也会照做。
可能外人看来,上官流云特别过分,但对于曲宛来讲,只要上官流云活着,她就能够活成孩子样儿,便能够不去承受那些大人所必须要经历的苦痛。
毕竟上官流云偶尔也会想着曲宛,虽然次数很少,可每一次,都能直达曲宛的心底,让她感受母亲的爱,她感谢上官流云的存在,让她能够像女儿一样伺候。
“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好,没照看好谈叔叔,可您一定要好好的。”
曲宛未曾跟母亲相处过,第一个母亲,就是婆婆上官流云,她并不知道应该如何讨好,更不懂她为何会讨厌自己的真心话。
但尽管这样,她们还是维持了近30年的婆媳关系,早已成为最熟悉的无血缘亲人。
“靠!这破玩意儿撕掉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