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在想今天的开学典礼,同学们一定在会堂里呢,只有我来到长石镇,本来想做最早一班车回学校,但又下大暴雨啦,我的画要是不能拍卖,我还怎么当大画家,小哥哥还等着我有出息,咱离开长石镇呢,这边总是有灾害,真是很不适合居住呢。”
“但我们的根都在这里,之所以村民不想要搬家,是老祖宗留下的村落,经济发展不起来,也是因为很少人选择这里旅游,就算是用心形石头带动,也不行。”
牛岸石在避难所里微微叹气,将大棉衣盖在符秦祁跟江可喃两人的身上。
“不要,你拿走。”
“披着吧,秦祁,牛叔叔明白你对我有怨,要是早点发现你母亲的病,或许还有救,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着看着你们冻死。咱这里是贫困镇,地处偏僻,一下大暴雨就会引发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就算抢险队赶过来,还得一段时间,因为道路都坍塌了。”
“小哥哥,我不要在这儿,我想回去。”
说着说着,江可喃委屈的哭着,双手不再揽着符秦祁的腰,而是不停的摸着她的画。
“哎!”
符秦祁重重叹了一声气,无奈的表情一跃到脸上,好像在说,“是哥没能力,给不了你好生活。”
“那我的画能卖很多钱的。”
江可喃嘴里嘟囔着,画作是从小支撑内心的小太阳,整天照耀着她,未曾想过有一天会凭苦力赚钱,但画卖不出去,真的等同于村东头的废纸一般,似乎还没有那擦屁股柔软呢。
江可喃瞅了瞅自己粗糙的手,张开又合上,指甲里似乎都被镶嵌进油彩,洗不干净了,可梦想的圆满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哥,我,以后,就跟你,做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