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练老婆不时朝着地上吐着口水,又用手揪着嘴巴上的绒毛。
而符语柔早就呆滞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只能轻轻的跪在地上,用双臂划船似的,往内收,尽量将所有的羽毛全都塞回羽绒服里。
这是母亲买了一个高档的皮子,至于里面的鹅毛,是陈罗兰一根根在鹅身上拽的,怪不得其他村户的家禽,会偶尔放出去遛弯或者小溪里玩耍,而符语柔家的大鹅,只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吃好喝的家养着,却不吃它,还给它专门建造了一个木头屋。原来,是担心它冷。亦或许,不准备它跑出去后,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符语柔的眼泪一滴滴的流下,粘到了几根被打湿的鹅毛上,就像翅膀再也飞不起来了一样,羽绒服再也回复不到最初的模样,母亲那一针一线的缝制,花费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若不是亲眼所见里面真实的鹅毛,还以为是商场卖的普通鸭毛羽绒服。
符语柔恍惚看到母亲挑灯拿针的画面,陈罗兰推了推老花镜,手指被针扎了一次又一次,但嘴角始终带着笑,可能想起符语柔穿上的开心模样。
大概每个父母都是这样吧,默默奉献着短暂的一生,包括王教练。
“好啊,总算被我拿到了。”
符语柔不清楚何时身下的骨灰,竟到了王教练老婆的手里。
“别碰!别碰!”
“心虚了?你这小偷,这里头指不定多少金银首饰呢,我就说只属于我的那些东西,我老公总不能卖掉救小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