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时间也不早了,我要早早回去了,莫让着阿娘担心,你要好好的温书,不要学阿兄一样只会惹怒夫子,快快回馆中吧,我这就要走了。”
刘子苓将山楂果子封好递给刘兰芝,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便催促着刘兰芝快馆中去,自己也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站在馆门口的刘兰芝。
刘兰芝紧握手中的果子,看兄长越走越远的背影忍住悲伤转身回了馆中。
馆里夫子已是一个一个的在考校昨日教的功课,刘兰芝躬身行礼,走到了自己的位置,还未坐下,就被夫子叫了起来。
她起身走上前,坐于夫子的面前,低头等候夫子的考量。
“昨日讲到了哪里?又讲了史上的哪一位伟人,可还记得?”
夫子捋着自己的胡子,半迷眼问道。
刘兰芝沉思,昨日夫子讲的儒学,自己却不知何时讲过哪个伟人?
“夫子讲到儒家思想的《孝经》,讲与孔老夫子的‘修身俟命论’,教导我们后生要重孝道,知礼仪。”
“不错,那又讲了哪位伟人呢?”
刘兰芝抬头,一字一语的说道:“若是学子没有理解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伟人,便是给了我们血肉之躯的父母。”
这回答饶是一旁见多各种回答的齐长生都惊了一下,夫子问此问题,,他记得明明是在考入经馆的题议!
去年的题议便是已孔老夫子的“孝经”做题,以此题做文章,对于一个被收养的齐长生自是答不到题意,如今听的刘兰芝的回答只觉得茅塞顿开,当即下去拿起纸笔写下了一篇文章。
周夫子细细品这句话,连着说了几句好,半睁的眼这时也是睁开了来,继续问道:“答的不错,理解能力比上旁人优了不知多少,若是能静下心来,莫要太急于追求结果,日后说不定我这个书塾里还能出个才女。”
刘兰芝听的夫子话里有话,也知自己常常是借经馆里的书被着夫子知晓,当即暗怪自己理应小心一点。
刘兰芝浅笑,回道夫子:“夫子说笑了,才女当不上,只是在家中听得表哥言语几次有一些认知,是以才回答上夫子的话,况且不日我就要远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学子这就下去多温书,力所能及不辜负夫子。”
周夫子弯的老腰立马直起来,这么小的孩子句句条理清晰,将自己暗喻的话回了一个遍,此话是道别?
周夫子又不好再叫刘兰芝,只得将陈子桃叫了上前。
“昨日讲了什么?”
陈子桃大气不敢出,支支吾吾将昨日讲的重复一遍,未闻夫子言语,只得忐忑的抬头去看一眼。
一抬头正好对上夫子的眼光,又吓得低下头去。
战战兢兢的等着夫子的发落。
周夫子手里拿着陈子桃昨日习的歪七斜八的字满是嫌弃,再看陈子桃被吓得头都要低到地上,想要问得话顿时不想问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陈子桃如释重负,拿起批改过的字退下。
在这两姐妹身上问不到所以然,周夫子临近放学时就在门口等候着陈老爷子,果不其然,不一会就见那闲庭阔步的陈老爷子向这边走开。
周夫子心里一喜,不动声色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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