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直接打到了陈子安背上,疼得陈子安张嘴就要哭,陈老太太也缓过来哪舍得责怪,立马说孩子还小不懂事。
方山雪气的头大,也不知这孩子随了谁,这么小就只知闯祸端。
陈子瑶安抚着母亲,说道:“阿娘也别气了,这厅中已是乱的不行,现已日上杆头,还是早早打扫给姑母准备饭吧。”
陈子瑶的话让老太太非常认同,连说着要她们去集上买些菜回来,将陈家那两口子喊来,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顿饭。
方山雪听老太太的话连忙去忙,吩咐了陈子瑶上门去喊陈家另外早已分家出去的伯父两家,自己又带着陈子安上了街,给陈氏和陈老太太空间说一些体己话。
老太太握住陈氏的手,看着以前自己舍不得让她碰半点粗活的细腻的手,现如今已是有了茧子。
浑身素静连个发钗都没有,更是心疼气道:“早如今我就不同意你阿爹说的这门婚事,刘大那兄弟几人无父无母没个依靠,你嫁过去不是受活罪吗?可你爹偏不听,说刘大是大智若愚,人最是老实可靠,可除了老实还有个什么东西!”
老太太气的拿着手中的紫藤竹杖狠狠的朝着地面捣了几下,又叹道:“你阿爹和我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也不知道能不能看你到衣食无忧的那一天,我日日夜夜都念着害怕我们两个老的走了你怎么办,有了委屈都怕没地方说。”
陈氏眼泪都止不住了流,她气道:“阿娘你胡说什么呢,不许胡说!阿娘和阿爹还年轻,以后不得再提这样的话。”
老太太抚着身旁泣不成声的刘氏,两个人皆是以泪洗面。
刘兰芝心里也难受的紧,她连忙递上自己的手帕,安慰着两人。
“阿婆阿娘你们别哭了,你们哭我也想哭。”说罢眼睛里的泪水便留下了出来。
陈氏和老太太心里本是特别难受,可看到刘兰芝这样心里好受多了,老太太率先拿过刘兰芝的手帕,将自己的泪擦干,再一一把刘氏和刘兰芝的眼泪擦干。
说道:“阿芝说的对,不能哭,哭多了伤身体,阿娘就算是为了你也要多活那几年,怎么着也要看你抱上大孙子。”
一提起大孙子,陈氏果真好受多了,向着老太太提起了刘子苓的事情。
还莫名其妙地提起了隔壁的玉姐儿…
“还有这样爽快明朗的女子,这也是不多见,烫伤那样也不见有丝毫埋怨,难得很…”老太太听到玉姐儿那段心惊胆战,跟当时陈氏听到的一模一样。
随即又问及了刘子苓心上人不是那隔壁的玉姐儿,被陈氏否定:“恐不是,两人见了面就像要打起来,天生融不到一块似的,我原想是问一下,又怕孩子害羞,干脆就顺水推舟,等上一等。”
“阿苓也是到了年龄要物色的,子瑶已经大了,我原想着她能多陪我几年,结果前两天镇上的张员外来了家中,提及家中还有一幼儿,与瑶儿年龄相似,其意八九不离十想要提亲。”
随之又想道:“家中子平你嫂嫂也是在四处打听物色好的人家,现如今还没物色到,苓儿如有心上人说不定比上子平还要早啊。”
两人说说笑笑中,将家中的大大小小安排了一个遍,刘兰芝生怕听到把自己终生大事两人也给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