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都不怨她,什么事情她做的都对!好不好?!”
江晓兰毫无预兆地爆发了,陡然增高的声音吓了旁边三人一跳。
“你要摔成残废,她就更高兴了,对不对?我们是死是活,她更不用管了,对不对?只要风光好看,哪能受得了过日子的平淡,对不对......”
良好的讲故事氛围戛然而止,怨气满满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此刻的江晓兰,让所有人都有些陌生,包括她自己。
......
等尤墨回到房间的时候。王丹已经睡意朦胧了。
激*情过后难免疲乏,两人这一晚的经历看似波澜不惊,精力投入却是全身心的。王丹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本来还打算等他回来兑现承诺呢,结果房间外的声音很快打消了她的念头。
尤墨的心情就更复杂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关王丹的事儿。他那率性而为的性格是最大的原因,事情牵扯到卢伟则是次要原因。
可最终背黑锅的家伙又是她,这让尤墨的好耐性都有些经受不住考验。
还好,王丹没有出来为自己申辩什么,不然事情还真不好收场。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就搂紧了沉沉睡去,睡到半夜里。尤墨被怀中的小火炉给烤醒了!
起身,开灯,稍一观察,就从她那潮红的脸颊,微微出汗的脖子上找到了发烧的证据。
体温计。退烧药,白开水,毛巾,酒精.....尤墨动作尽量放轻,结果还是不小心吵醒了睡不踏实的家伙。
江晓兰胸中一口恶气已经出了大半,虽然不会有好脸色给他们,但也不至于再指责不休。
等到看见病人难受地直哼哼的样子,她那柔软的心肠就更加硬不起来了。
照顾病人她比尤墨动作麻利的多。看着退烧药吃了还没发挥作用,就拿起棉球,蘸满酒精。在她脖子上,腋下,大腿根,小腿弯,好一阵擦拭。
尤墨在一边声音都不敢出,生怕发飙的家伙会毫无预兆地再次爆发。
“好了。身上开始出汗了,你去我房间里睡吧。明天还要训练呢。”江晓兰用袖子擦了把自己额头上的汗,微微有些喘。
“嗯。有情况了叫我。”尤墨迅速起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闪身出门。
......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王丹悠悠醒来。
酸软无比的全身,迷迷糊糊的脑袋,依然有些印象的昨天经历,让她很快明白发生了些什么。
刚想撒撒娇,卖卖萌,就被旁边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给堵住了心情。
明明比自己还年轻五岁的家伙,脸上的皮肤却粗糙了不少,微微浮肿的黑眼圈明显不止一圈,一环套一环一般,把本来秀气的眉眼都变得难看了。整张脸不仔细看的话,实在不像个刚满20的姑娘。
“醒了啊?感觉怎么样?”习惯早起的江晓兰,已经有了生物钟一般的习惯,被她的目光一注视,就立即醒转了。
“好多了,就是头晕晕的,身上发软。”王丹心里一酸,扭过头去不敢看她。
“好好休息吧,别拖个生病的身体回家。”江晓兰起床下地,随手把被子帮她掖好。
“你,恨我吗?”王丹迟疑了一下,看着她要推门出去了,才犹豫着开口。
“干嘛啊?丹姐,说的怪怪的?”江晓兰稍一楞神,转头朝她微笑。
“我做的很过份啊,从一开始就是,一直到现在。”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有些话,很久以前就想和你说了......”
“以后的吧,先安心养病。”
“嗯。”
————
萨格特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
这家伙竟然把自己肋骨撞折了一根!
不知道是出于报复还是迫不得已,他把昨晚的具体经过透露了出来,甚至连两人的赌注细节都没有放过。
主教练办公室里。
桌子上有一份详细资料,上面清楚地记录了昨晚发生的每一个细节。看完之后的雷哈格尔,没去管对面家伙的表情,自顾自地轻敲着桌面。
尤墨现在只想找拉钦霍算账!
这家伙拜的是霉神吧?!
两次误会还不够,又加了个生病的,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怎样,主教练又得知了全部过程!
还让不让人愉快地生活了?!
“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雷哈格尔仿佛已经思考完毕,脸上没什么表情。
“没,我没打算为自己辩解什么。”尤墨挠头中。
“态度不错。”雷哈格尔点点头,话锋一转:“知道哪儿错了吗?”
“危险动作。”
“嗯,你让我很头痛,明白么?”
雷哈格尔这句话让尤墨有些惊讶,微一点头之后,他停止了挠头动作,看着对面直视过来的眼睛。
两鬓的白发已经很显眼,皱纹也比远观的时候多了不少。
或者,是新增的罢。
“我不想严格控制你,可也不想你完全不受我控制。这种分量的把握,让我很头痛。下一场比赛,你依然不会有上场时间,希望这次冒险会给你带来些教训。”
“谢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