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把水袋又系回腰上,“有没有想过,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所以,你是准备走一步看一步?”我问。
“也可以这么说,我是先行动再总结,而你总是想好了再动。”
我仰头看他,发现他变化很大,好像是沉稳了,所以,“我昏迷了几天?”
“不多不少,正好五天。”那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他坐下来,卷起膝盖上的衣袍,看起来还是不习惯这里的穿着,“我们怎么办?”他问。
世道就要乱了,我们两个穿越过来的半吊子怎么办?我也想知道答案。
过来已数日,还是不适应,从科技时代来到农耕时代,还是个皇权至上的王朝,真想揭竿起义。也看不惯一些事,可世界又不是离了我们就不转,没准还转得更快。
“你想怎么活?”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想。
“什么意思?”覆着薄汗通红的狐狸面上浮现着不解。
“痛痛快快还是安稳一生?”我已经说得不能再明白,如果他还是十万个为什么,那就拜拜。
他仰首想了很久,天上的云都溜走了,火红的晚霞也已经卸了妆,候鸟入了林,可他还是没有答案。
不远之处,严肃的飞龙使架起篝火做晚饭,真是嚣张啊,一点也不隐藏踪迹,艳红的火焰映照在他们银色的盔甲上,如水波一样袅袅荡荡。
热焰烤红了他们的脸,舔舐着年轻飞龙使锋利眼尾上的汗,鲜活的生命充斥着寂静森林,可我只想到一句话——带火入山,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