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鸿把马系在一家店铺前的柱子上,“律法规定:不仅卖的有罪,买的,吃的,都有罪。”他打量着并未开门的饭店,安静地说着,“朝廷还规定,腌鱼要买官盐。腌鱼五斤,需食盐一斤。每船打捞数百斤至数千斤鱼,大船可达数万斤,以官价买盐,倾家荡产。”
“你知道的颇多。”
“我不过是了解渔民的生活罢了。”他拍了拍马颈,示意它在这安静地等待一会。
“制定规定的人难道不知道吗?”
景鸿从雨衣下抽出佩剑握在手中,说:“可能不知道吧,或者知道了也不在乎。”他说完大步走向店家,敲也未敲,一脚踹开了门。
瓢泼大雨跃过门槛吹进屋内,屋内安静至极,只有一个清瘦的老人坐在柜台后抽着旱烟,见有人闯进,也不过慢悠悠抬起头,打量着持剑而立的景鸿,良久之后才说:“雨大风急,今日不迎客。”
我迈进门,如果不是他进得太里,我根本不会迈进这个门,两层的楼宇,只有一楼安静,而二楼脚步嘈杂细碎,瓦罐碰撞的声音接连不止。
上面至少有三十个人,不算大的屋内站着这么多人,大概跟高中学校的教室差不多。
我回头看向外边,暴雨依旧,但那一座座石碑总是在有意无意地看向这里,只见风乍急,碰地一声吹上了大开的门,屋内视线猛地暗下来。
楼上脚步声消失,静如无人之地,只有景鸿朗声道:“我要见黄诚。”
旱烟的猩红火苗一跃一跃,屋内的烟味却越来越重,旱烟混杂着暴雨的潮湿,辛辣得让人想要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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