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了咧。”汉子一仰头,点点了门边站着的一群精干强壮的男人,“喏,仇家,来这有好一会了。”
门边穿着黑色短打衣服的男人们沉默地看着场中热闹地,他们不说话,三三两两散开,守在唯一一个进出的门边,腰后鼓鼓囊囊,一动不动地盯着桌子尽头的少年。
我环视人群,发现人群里也散落着几个同样低气压的男人,全都站在佛狸少年身后。
“你怎么知道这些?”中年人终于问了这个问题,我离得太远,外加场地嘈杂,听不真切,于是示意楚天骄往人群里靠,“靠近那汉子些,听不清。”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他什么也没问就拎开前面脸白若浮粉的中年人,中年人骂骂咧咧地回头想看是哪个混蛋,却在看到楚天骄后愣住,痴迷地看了起来。
“看你娘!”楚天骄瞪眼骂道,送我进去。
随着靠近我听得更加清晰了,“老子以前干过!”汉子压低声音,语气又怂又凶。
“现在是金盆洗手了?”
“娘的!心不够狠,做不过那等狠事,那群人心太狠咧。”汉子嘀嘀咕咕,快速瞥了一眼门口的男人们,又把目光停留下那佛狸少年身上,叹气一般道:“年轻咧,赌命又如何,输了赢了都是跑不了。”
那汉子脸上似乎有一点秋风萧瑟的意味,只不过被脸上太多的横肉稀释得只剩秋风,随着荷官说第二局下注,他便一把拎开前面的老头,挤走身边的干瘦中年人,抢了一个铜碗,把银子和条子放进去,满意地下了注。
出乎意外的是——他压的是佛狸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