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我的袖子从人来人往的人群中离开,我仓皇之中只得去拉楚天骄的袖子,结果拽住的却是温热手掌。
我急忙回头,就看到他在流光艳影中对我笑,满场的莺莺燕燕、温声软语都不如这一个笑让人欢喜。我想松开手,他却握紧了,他不说话只是笑,狐狸面如六月花开生机勃勃。
忽然间,这混沌世界都明亮了,人群如白光从我身边消逝,沸腾声音湮没,景鸿深深看过一眼走进人群,我回头,握紧身后的手,拉着他走出这鬼魅场地。
她带着我们来到楼上的房间,看来在大火把她的小院付之一炬后她又重新得到个房间,房间不隔音,别说外面的声音,连楼下的声音都能穿透木质地板清晰可闻。
这狭隘的房间约莫只有以前的一半大,还是红帐子,还是绣花枕头鸳鸯被。梳妆台面对着窗,窗边放着的高颈白瓷瓶中插着粉色的花。
她一关上门便连声哎呦起来,“您这读书人怎么来这种地方!”她拉着我坐在梳妆台前,屋内只这一个墩子,我坐下楚天骄便没了能坐的地方。
妇人皱着眉指着床说‘坐那吧’,这下让本来想坐的楚天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抱着臂靠在了床边,假装看着外面的西洋景。
我感觉她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更像是操劳的母亲突然发现儿子沾染恶习那般焦虑,她拉开门探出身,与过去的小厮说了几句话,出去又进来,十分焦虑的样子。
“怎么了?”饶是楚天骄这等慢反应的人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不免问道。
她急得直转圈,鬓角簪着的花来回乱抖,“哎呦,我的公子,一会下面就要开了,你们可千万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