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裹着一件外裳,抬头,是楚小霸王单薄的中衣,还被泥水涂抹的脸,他面容比昨日清晨还疲倦,仿佛随时能倒下。
我擦向那眼底的泥迹,擦不掉,是黑眼圈,“你没睡觉?”
他半睁开眼睛,低声说:“你折腾了一夜,我看了你一夜。”
说着无意,可听者有心,名为感恩的钟猛烈敲响,让公子在以身相许和来世做牛做马之间游移不定。
我伸手去拉中衣,准备让他把我放下去睡,可入手触感僵硬硌人。视线所触,是白色中衣上凝固着大大小小的暗红色血块,仔细去看,还有数不清的血点子。
惊了,这么大面积得多少血,“我的血?”
他闭着眼睛指向自己的裤子,“都是你吐的。”黑色裤子看不出血迹,只能伸手去摸,棉料裤子干成了硬邦邦的纸料。
“这我还能活?”人体流失百分之五十的血会死,这得有百分之百的血了!眼前的情况比想去献200ml的血被抽出400ml还不能让人接受。
“你差点死掉,有人给你下了毒。”他有气无力地说着,狐狸眼睛睁开一半,向下低垂,泄露出的目光逼人,“章白鹿,你撒谎了,荷包不是你的。”
“是。”我承认得如此之快让质问之人有一瞬间的怔愣,“你别想这件事了,我现在没事。”
其实还是有点事,死是死不了,但是难受。我把外裳披在昏昏欲睡的他身上,走到洞口,坐在另一边,眺望外面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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