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站在我面前,低声问:“都晕了吗?”
身后的小弟笑嘻嘻回复:“全晕了,大哥放心,小弟熬的曼陀罗无色无味,天下独一份,就是在井中放一天劲也够用。”
“好好好。”大哥喜不自胜,语气却狠厉,“雇主要章公子的脑袋,兄弟们,砍下这个脑袋,咱们就发了。”
又一个小弟附和,喜气洋洋,“大哥说的是,这个脑袋比之前十个脑袋加一起都值钱。”
只有开门的人比较谨慎,询问:“佛狸确定在树上看到他进的是这间屋?”
熬曼陀罗的小弟急不可耐,“佛狸的眼睛你还不信?快点,别当误爷们拿赏金!”不速之客们提着利刀悄声摸进屋。
“草!这门口怎么还有两个石狮子!十余人涌进,架子床上传来兵器砍进床的噼啪声音。
我猛起身,一脚踹倒楚天骄,他还是没醒,明显是中了药。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因为晚上我不吃该死的夜宵。
我埋头用体测的劲夹着他往简陋的马肆走,他该死的沉,章公子该死的体虚。没有太多时间,杀手很快就能发现屋内没公子。
如果我带楚天骄跑镖师们怎么办?书中那么多将军都放弃士兵逃跑过,可我却陷入历来被鄙弃的妇人之仁中。
脏大个去埋人了,得找到他,他能打,可去哪里找他?得点一把火,与其去找人,不如让人向我而来。
就在脑袋疯狂运转时,身体却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绿色眼睛在夜色中如两簇晃动鬼火,“去哪啊?”如玉声音却如鬼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