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走了!”耳畔响起惊雷,睡意猛然被打破,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
楚某人拎着一个帏帽似笑非笑站在对面,斗笠垂下的长纱像极了新娘头上披的白纱,如抛掷绣球一般帏帽被扔进我怀中。
“老板娘给的。”
白色长纱披了满膝让人不可置信,“我?男子。”这东西向来是给姑娘用的,就像在烈日下扣篮的硬汉不用太阳伞。
“你要是中暑会耽误我们行程。”他指着外面的烈阳,眼中是故意装出来的郑重其事。
算了,由他吧。我把帏帽扣在头上,白纱过于透亮,风一吹呼在手背上,就像白色刺青。指骨轮廓清晰可见,犹如骨生白花般秀美,大大削减了章公子的猛男属性。
此时赵阇还未赶来,知道的他是和师兄说话,不知道还以为他跟师兄跑了。
镖师们都已经整顿好,甚至装上了老板娘做好的热气馒头,那馒头好几种颜色掺杂在一起,硬邦邦得像块石头,我觉得干了可以当做武器。
已经有镖师在问楚某人走不走,他站在门口往官道上张望,官道上有热浪,有摇曳树影,还有来回跳的蚂蚱,就是没有赵阇。
楚某人没吱声,看样子还是想等,可是低矮得像个小墩子的老人却突然出声,“姑娘,章公子没进中原前都不安全。”
恩?所以我到底是怎么了,还是我爹章大人要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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