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眸光一抖是为惊讶,但也什么话都没说,走出门去喊她那跟马对峙的小厮。
从大开的店门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楚某人的黑马着实难搞,小厮拉着它走一步,它退两步。别的马都去吃豆饼、盐巴、喝水去了,它还在那“噘噘噘”,果然抬杠的都有个好身体,首先就得不饿。
“景候——”老板娘叉着腰站在门前冲在击壤的流浪汉高声呼唤,流浪汉蹲在地上扣着土不为所动。很难让人想到这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关系,美貌老板娘和她的痴傻夫君?好一出狗血大戏。
“景候,你去帮张二拉马好不好,拉完我给你做炊饼吃。”美人就是美人,不论做什么都难掩光彩,就像现在美人对着光而立,玲珑线条在金色阳光中美得出尘,好几个镖师抻着长颈,就差说‘让我来拉,让我来拉!我会,我会啊。’
拎着两个木片的脏大个慢吞吞起身,没有吭声也没有看老板娘,但是却向精疲力尽的小厮走去。他把两个木片揣进衣服中,我看了好久,也没在那一堆破布中看到有口袋,所以到底揣哪了?
那只沾着泥土的手在身上的破布堆中蹭了几下,伸手拉住小厮手中的缰绳。黑马被拉得一踉跄,‘噘噘噘’的叫声瞬间转变成激烈嘶鸣,就像刚出家门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小霸王,嘶鸣中透露着不可思议。
它就在这激昂的叫声中被一步一步拉走,而拉它的人却犹如在闲庭散步,毫不费力。
小厮终于脱身,擦着额头上的汗带着两个镖师急急离去。抽着旱烟的大爷收回目光,磕了磕烟锅中的灰,砸了咂嘴,好像看完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