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珞心里像是卷起惊涛骇浪又像是打翻无味调料,一时间酸涩的喘不过气。
才四岁的孩子,这是......这到底多大的仇恨,能让人这么对待。
“是......皇上吗?”顾珞一向离这种皇权旋涡远远的,但这一瞬,她没忍住,问道。
郁宴看了顾珞一会儿,叹出一口气,“说是悍匪。”
说是悍匪和是悍匪,答案明显不一样。
顾珞没再问,只朝郁欢的屋子看过去,“所以,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郁欢的病情恢复情况,是因为这些吗?怕她再经历什么?”
郁宴垂着眼,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顾珞卷卷的睫毛。
这个他曾经坚定的以为一直狂热迷恋他的人,已经几次三番的表示过不爱了,而他现在却要克制着情绪和她说话,才能保证她不会察觉到什么端倪和自己划清界限。
“有你照顾着,她已经好很多了。”郁宴没有回答顾珞的问题,“我该好好感谢你的。”
话题生硬的被转了,顾珞只当他是不愿意聊那些,就笑道:“郁小王爷待我和顾珩已经很好了,我给小郡主瞧病,是医者的本分,但现在凭着这个本分,我已经得到小王爷很多照顾了。”
没有郁宴,安平伯和顾守成就不可能被关着。
没有郁宴,顾珩也没有这么好的宅子住,还有长乐给他当书童。
郁宴笑了笑,“本王说过,不会亏待跟着我的人。”
顾珞笑着起身,“靠着大树好乘凉,多谢王爷照顾,虽然我势单力薄,但王爷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我也一定竭尽全力。”
说着话,顾珞提了药箱,“王爷要陪小郡主待会吗,我要去北燕驿馆那边了。”
郁宴舍不得顾珞走,想要和她再说会话,但捻着手指最终也只能点头。
顾珞前脚离开,郁宴正要进屋再看看郁欢,长兴忽然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王爷,出事了,咱们从西北弄得那批马,半路被人截了。”
郁宴心头咯噔一跳。
本朝军马主要在西北养殖,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西北弄了一批,以行商的名义贩卖出来,想要送到祁北萧嘉远大哥手里。
“在哪出事的?”
“柳州。”
柳州?郁宴皱了下眼角,沉着脸大步流星就朝外走。
顾珞刚要上马车,郁宴就从后面赶了过来,“本王正好也要去北燕驿馆,同路吧。”
说着话,郁宴一头钻进了顾珞的马车。
顾珞:......
你要去北燕驿馆难道你自己的马车不愿意为你服务吗?
孤男寡女的,你总上我的车干什么,虽然我这车本身也是你的。
见顾珞僵在外面没动作,郁宴很轻的叹了口气,“顾医官是打算走过去吗?”
顾珞磨了磨牙,“对,我最近强身健体,喜欢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