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陵道:“陛下明察,臣自从宁国公府搬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他家的家事。另外,臣这封号,还请陛下收回,臣不在是宁国公府的世子,平白占着一个名号,总归是不好的。”
皇上看着宁陵的眼神肃重起来,“你这孩子,说什么啥话,父子之间不至于如此。”
宁陵摇头,“臣和宁国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能调和的,臣......”
想到顾珞,宁陵瞥了箫誉一眼,“臣心意已决。”
箫誉也看了宁陵一眼,顾珞若是知道她哥哥如此铁了心的要和宁国公断绝关系,会很感动吧。
皇上看看宁陵,又看看箫誉,看看箫誉,又看看宁陵。
哎!
“好,好孩子,你们以后好好的,誉儿有时候轻浮不知事,你多提点他,还有,以后两人再闹矛盾,也不能去那种地方,知道了吗?”
箫誉:......
这怎么听着有点怪啊?
怎么那么像你和我母后吵架之后,皇祖母说的那些话呢?
箫誉一脸疑惑看着他爹。
宁陵却也觉得今儿的事,是他冲动了,箫誉到底是太子,他不能为了揭穿箫誉就真把人带到那种地方。
更何况,那种地方,不是他妹妹该去的。
眼见宁陵当真露出懊悔之色,皇上满意了,“行了,大晚上的,去吧。”
被叫进来,但又没挨罚,箫誉和宁陵双双对视一眼,难以置信这件事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
皇上眼见他俩在自己面前都这么对视,忍不住加了一句,“晚上别闹的太晚,明天还要早朝。”
宁陵转身,恭顺领命,“是。”
箫誉则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了一眼他爹,开门带着宁陵离开。
他们一走,皇后从御书房内室出来,“我说什么来着,这臭小子之前还骗我说看上的是姑娘,他要看上的真是姑娘,就他那性子,早把人带进宫来嘚瑟了,还至于遮遮掩掩。”
说着,皇后叹气抓起茶盏灌了一口,朝皇上道:“这事儿我也打听过,这是天生的,你也别怪誉儿,不是他的错。
孩子已经成这样了,你总不能让他以后孤独终老,身边总要有个人陪着的。
我看宁陵是个稳妥的。”
皇上也叹了口气,“朕怪他有用么!朕怪他他也改不了,平白让他怨恨朕么!朕不是那种人,就是以后......
应付那帮朝臣,朕能替他挡着,可以后俩人总得有个子嗣啊。”
皇后道:“这事儿你先别瞎参合,说不定他俩有自己的想法。”
说完,皇后摁了摁眼角,“不早了,陛下自己批折子吧,臣妾去睡了,睡得晚了容易长褶子,听说还容易猝死。”
说着话,皇后抬脚就朝外走。
徒留皇上一个人凌乱在桌案后。
朕是不怕猝死么还是怎么滴!
折子朝桌上一摊,皇上闷闷吐出一口气,然后拉开旁边抽屉,拿出一个小镜子。
朕可真是开天辟地第一绝世好皇帝了。
儿子是个断袖,朕都没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