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都悬到嗓子眼了。
她报仇,太子可是她最大的大腿!
大腿怎么能生病呢!
门一开,大山子一张脸差点直接怼顾珞脸上,惊得大山子立刻超后跳了一步,“哎妈,吓死我了,小红兄弟,你开门有点提示行么,人吓人吓死人。”
顾珞翻个白眼,“怎么,我开门之前还得播报一声还是得摇个铃铛啊,少废话,太子怎么了?”
大山子就道:“不知道啊,太子爷府上的人就在前面等着呢,说是太子爷请你过去。”
顾珞一脸狐疑瞧瞧天色,确定这才刚刚天亮没一会儿,“那人没说别的?”
大山子摇头,“没有,小红兄弟你赶紧收拾一下就过来啊,东家和我师父都在前面支应呢。”
顾珞留了个心眼,“唉,东家脑袋上是不是起了个包?”
大山子原本要转身离开,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笑嘻嘻凑近一步,压着声音朝顾珞竖了个大拇指,
“小红兄弟果然能掐会算,季老板脑门上起了个鸡蛋大的包,说是昨儿半夜起夜的时候没留神在床柱子上磕的,我看不像。”
顾珞:......
连大山子都会揣测了?
“怎么讲?”
大山子一脸八卦,“我和大河子都觉得,肯定是季老板昨天晚上嘿嘿嘿嘿,你懂吧。”
顾珞:......
我真是高看你了。
“滚吧!”抬手在大山子肩膀拍了一巴掌,把他朝外一推。
大山子一脸猥琐的笑容,乐着就朝前堂去了。
薛青央问,为什么别人行他不行,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
顾珞才来同济药堂几天,但是和大山子大河子的相处就十分融洽,短短时间能处的像是好兄弟一样,所以大山子大河子行。
可薛青央......
明明他们两个人之间有更多的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可他们之间也正因为这些秘密而产生了隔阂。
让人防备的隔阂。
简单收拾一把,顾珞提了药箱去前堂。
进门就看到季卿献脑门上的大包,明显就是她昨天那一石子儿砸的,大山子和大河子留意到她的目光,俩人立刻背着人挤眉弄眼。
顾珞懒得理这俩活宝,朝季卿献和黄大夫点了个头算是问好,然后看向喜宝。
还不等顾珞开口,喜宝已经一脸笑意迎上前一步,“这么早打扰顾大夫,真是对不住。”
顾珞哪敢应这话,立刻抱拳,一脸真诚的弓着腰,“您哪里的话,能为太子爷排忧解难,莫说是我,这简直就是我们同济药堂上下的荣幸,就连门口那大门,都觉得满面光辉。”
这话说的好。
季卿献和黄大夫投来赞许的目光。
只是季卿献的目光,还带着几分脑门疼的坚韧,看上去,格外身残志坚。
喜宝却让顾珞这一拜惊得差点直接跪了。
我的亲娘呀!
我家娘娘给我一拜,我这寿折的,能活过明儿去么。
为了多活几天,喜宝干脆利索直接道:“那咱们这就出发?轿辇就在门外,辛苦顾大夫了。”
顾珞直起身问道:“能劳烦喜宝兄弟透个话不,是什么事儿?”
喜宝不敢说实话,只道:“我们太子爷有点头疼,想请顾大夫过去瞧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估计是昨儿睡觉的时候受了风。”
他这么一说,顾珞心里踏实下来,“我带个人一起去吧,方便吗?”
喜宝登时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