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难道你让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外面住?我怎么没看出来,郁小欢你心肠这么坏呢,我外祖父一把年纪都还在为你家的事情奔波,你竟然让他自己在外面住?”
郁欢这下也不哭了也不闹了,一下凑到顾珩跟前,伸手挽了他胳膊,脸上带着一点讨好,“你是说,以后咱们都住在一起?”
顾珩垂眼看她,“你以为呢?我有外祖父了,所以不要你了,我要跟着我外祖父搬走,我们单独住着,你是不是这么想?你有没有良心。”
郁欢立刻讪讪,“我没这么想。”
“没?”
“我就这么想了一小点。”
“一小点?”
“你烦不烦人啊,我就这么想了,怎么着吧,难道我还不能想了?谁知道你怎么安排呢,你突然有外祖父了,你外祖父还是陆平山,我哥还十分倚重他,而且他和萧三哥的大哥一起来的,看上去十分有本事的样子,我哪知道他要和我们一起住啊。你凶什么凶。”
这世上的风,要么东风压倒西风,要么西风压倒东风。
刚刚顾珩还能绷着脸训人家呢,现在就被一通说。
说完,郁欢还瞪他一眼。
“都怪你。你要是早和我说了,我至于哭吗?”
顾珩直接让她给说笑了,“还是我的错?”
“不然呢?”
“好好,我的错,祖宗,这下说清楚了,别闹了吧。”
“谁闹了!”
“我,我闹了。”
“咱们要去看阿花吗?”最一开始郁欢以为顾珩以后要跟着陆平山搬走,小小的人都吓麻了,她又没有立场拦着人家祖孙俩相亲相爱,就只能自己躲在这里哭,现在得知不仅顾珩不走,陆平山也一起住,立刻一颗心踏实下来,想起昨天晚上俩人的约定,“不是说今儿要去见阿花?”
顾珩嗯了一声,牵了她的手。
“阿花的事,你没和别人说吧?”
郁欢摇头,“没有,我谁都没说,不过那个伯伯脸上的疤好吓人啊,我嫂嫂医术那么好,以后能给他瞧瞧吗?弄个祛疤膏什么的。”
顾珩没应这话。
郁欢也无所谓,只要顾珩不走就行,她美滋滋跟在旁边走着,她可是知道连顾珞都不知道的顾珩的小秘密呢。
乾州城一处荒院中。
老南瓜将买好的烧鸡给了豆芽,“拿去分着吃了吧。”
豆芽接了烧鸡,脸上带着惶恐不安,“南瓜叔,今儿外面还杀人吗?”
前几天郁宴和萧嘉远收拾乾州城里的细作,整个乾州城杀戮重的很,正巧豆芽出去给老南瓜打酒,遇上一次,当时吓得回来脸都是灰的。
从那之后再也不敢出门了。
老南瓜摸了摸她头顶,“外面,安博王杀的那些,都是罪大恶极的该死之人,豆芽别怕,要把坏人杀光了,咱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要不然,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出去我也不放心、”
豆芽抱着烧鸡没说话。
老南瓜也没有继续再讲道理,打发她去发烧鸡了。
豆芽一走,一只黑猫从外面进来,才进门,院子大门就被叩响。
三长一短,敲完,传来声音,“南瓜叔,是我。”
老南瓜抱着黑猫过去开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