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珞一头雾水一脸你有病吗的表情看着郁宴。
“什么叫你和秦漠不一样,你和秦漠本来就不一样啊,这哪和哪啊,你和韩太医......”
“顾医官特意等在这里就是想要问一句是不是我抓了韩太医?怎么?来替韩太医求情?”他看着顾珞,绷了脸,带着强撑的矜贵和倨傲,嘲讽道:“求情求不到我这里来,刑部从来不乱抓人。”
说完,郁宴绕开顾珞上了马车。
长兴一脸懵逼站在原地,看看马车,看看顾珞,心慌的跟狗似的,不知道怎么办。
这好好地,怎么成这样了。
郁宴在车里,声音冷硬的道:“马是死了吗!”
车夫不敢耽误,扬鞭开拔。
车一走,郁宴从车帘缝隙看着冥黑的远处,闭了闭眼,整个人脱了力似的靠在车壁上。
长兴跟在外面,“王爷您这是怎么了,顾医官因为担心您,从宫里出来一直守在这里......”
郁宴的声音沙哑的从车里飘出,“皇上的探子跟着我,很近。”
长兴声音一顿,心狠狠的疼了一下,眼泪差点一下飚出来。
郁宴默了一会儿,又道:“郁王刚刚在宫里,当着我的面,和皇上说我和顾珞亲厚,虽然这话皇上不一定真的会如何,可......”
我怕。
皇上是个毫无人性的变态。
折磨他折磨的花样百出,他不确定一旦让皇上知道他对顾珞的这份心,皇上会如何。
以前他觉得,他喜欢顾珞,追她娶她,他有能力护好她。
可现在......
今儿宫里的事让郁宴心头警钟大震,他高看了自己,也低看了对方。
皇上不会轻易就对郁王下手,他并不能做到百分百的护住顾珞不受一点伤害。
既是做不到,何必拖她下水。
靠在马车车壁上,郁宴空洞洞的眼睛盯着前面不知道什么,反正什么都是一片模糊,他没觉得自己哭了,可就是看不清前面的东西。
靠了半晌,郁宴团缩了身子,整个人窝在马车里,头埋在膝头,紧紧把自己抱成一团。
郁宴的马车一走,顾珞就跟让人当头砸了三棒子似的愣怔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
这好好地说话,怎么就......
顾珞心里委屈,憋屈,生气,她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长明站在不远处,不明所以,不敢擅自上前,只急的一颗心快着火了。
他家小王爷到底怎么回事!
就这,还想讨媳妇?
吃屁去吧!
顾珞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直到郁王从宫里被横着抬出来,那边的动静将她引的回神,她顺着声音看过去,见郁王被人扶着上了马车。
郁王府的马车很快也离开宫门口。
都走了。
顾珞踉跄一步,回头准备离开,一脚踩到个硬东西,挪了脚低头去看。
黑洞洞的夜里什么都看不清,顾珞想起刚刚郁宴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这是......
捏着弯腰捡起来的东西,顾珞愣了愣。
这东西被她踩坏了,但隐约看得出来,是个小泥人儿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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