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解释不通,毕竟屋子里的机关并没有被触动,那么此人死在这里就显得不合理。
难道布置机关的人和其交手,自始至终都不准备动用机关?那他准备机关做什么呢?
江诚感觉千头万绪简直很难揣摩,他已打算离开这里。
这屋子里实在凶险,不宜久留,若还有什么致命的机关被不小心触发,那么他小命叫就要留在这里。
江诚提气轻轻后退,他始终注意脚下,这一脚踩出他也完全小心。
是踩在一块表面有凹痕的地砖上。
这地砖既然有凹痕,显然是经过什么钝器重击造成的,应该不会是机关。
可就在他的脚踏上去的刹那。
江诚立即感觉到了不对,这一脚塌下去石砖竟然有些松动。
他顿时汗毛完全竖立了起来,刀一转便已做好了防备的姿态。
可想象中暗器疯狂来袭的一幕并没有发生,反而地面在此时轻轻`颤动,有“隆隆”地声音从背后传来,犹如石头瓦罐在摩擦的声音。
江诚一愣,转身一看,却见这里屋的那张寻常木床竟然挪开。
不是床挪开,是床下的那一整块地面都挪开,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口。
在这茅屋中竟然还有一处这样的暗道?
江诚眉头轻皱,缓步走了过去。
顺着通道入口往下,可以看见这处地下室是刻意被巨大石砖堆砌加固了的,否则在这潮气如此重的山谷里筑暗道,土质松软绝对要塌。
越往下越有一股子腐臭沉闷的气味儿,这股气味儿在向着通道外慢慢逸散。
江诚从行囊中取出火折子甩开吹亮,这方圆约莫有七八丈大小的地下室被火光照亮了小半。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人。
坐着。
正盯着他。
火光下目光森森如电。
江诚饶是艺高人胆大都被吓得心脏一个咯噔鸡皮疙瘩全都凸起。
下意识便后退了半步。
“谁!”
刀光一闪,冷月宝刀已经横在身前。
江诚心脏剧跳,若非冰神决运转保持了一丝冷静,这一会儿头皮发麻之下双`腿都要被吓软。
再怎么胆大的人,也会被恐怖的事物吓到,这是不可避免的。
恐惧本就是人的一种正常情绪,当要产生时是不可抑制而且很突然的。
这地下密室中竟然坐着一个人正盯着他,一点生息和气机都感觉不到,莫非死人不成?
江诚渐渐心静下来,火光已然照清楚了对面坐着这人的相貌和状态。
他皮肤苍白脸瘦长,黑发盘成道髻的形式,双目如鹰隼,却是已然死去。
不过他即便已死眼神失去了光泽,但被这火光一照映射着瞳孔,也似活了过来一般,眼神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