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是早早将成熟的菜都摘了下来,满满两箩筐,日头升起没多久,富贵酒楼的伙计跟车夫也到了,两边确认了数目之后,就直接给了钱。村里人可都有偷偷关注的,那些明里暗里看着的人,都是又好奇又惊讶又眼红。
“不就是几个菜吗,也没见有多特别啊!”
“看着是比我家的色泽好,可是青菜能吃出萝卜味吗?”
“以前在孟家也没看赵小菀种菜,怎么自个住就能种的这么好了,感觉里头有点搞头!”
“可能赵小菀手里头还是有点秘方的,毕竟她爹是村里唯一的秀才,我看孟李氏是要悔的场子青了,赵小菀这样子,跟会下蛋的鸡一样啊,还是下金蛋的!”
对于村民们的议论,赵小菀是不知道的,她有送菜给村长跟几个族老那边,隔壁林婶子也送了;或者有向她讨要的,她又不讨厌的,自然也会塞把青菜,对她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孟家是日子是过的鸡飞狗跳了,孟大山眼不见为净,每日都跟着村里的青壮年上山打猎。李金枝要下地,要割猪草,洗衣做饭这些事情是让腿脚不好的孟老爹干了,可便是如此,李金枝也觉得日子苦的要命。
“杀千刀的赵小菀,就该天打雷劈,在孟家的时候是闷声不响的,到了外头居然每天赚那么多钱。老天爷不开眼啊,扫把星,克父克夫的白虎命!”李金枝割着猪草,嘴上骂道,心里头又酸又恨的,想到赵小菀的钱,都有一种想撕了赵小菀的冲动。
跟李金枝一贯要好的刘氏也在,听李金枝这般骂个不停,她也是来气道:“赵小菀就是阴毒的,金枝,我有个主意你看行不行。”
“什么主意,你快说!”
“让你家老孟去找她,老孟腿脚不好,她赵小菀难道还能赶人不成?老孟对两个小贱种不是挺好的吗?让老孟找两个小贱种去!”
“你说的没错,老孟是一只脚断了,柱个拐还是能走的,行,我回头就让老孟去,非让赵小菀扒一层皮不可!”李氏一拍大腿,一副得意口吻。“银花,真有你的,你这脑袋瓜子就是灵啊!”
“是吧,要是老孟不行,就让老孟拖着他瘫的老娘去,看赵小菀要不要脸!”
李金枝跟刘银花是相视望着嘿嘿笑,显然是对这个主意非常的满意。
孟老爹拄着拐,正有些难地烧火做饭,李金枝是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把猪草往门口一扔,就喊道:“孟福全,孟福全你给我过来!”
孟老爹要烧火,又要顾着锅里,腿脚又不方便,弄得很是狼狈,额头跟鼻头都有黑灰,听到李金枝扯着嗓门喊他,他是下意识一哆嗦。但还是扯着头皮回道:“金枝,我这锅里烧着呢!”
李金枝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倒是难得脸色带笑。“福全啊,你别做饭了,来来来,我跟你说件事儿!”
“锅里……”孟老爹看李金枝那模样,心里就发毛,有些迟疑道。
李金枝是直接往锅里浇了碗水,然后半拉带扯地把孟老爹带出了厨房。“福全,你去赵小菀那里,能拿多少东西就给我拿多少,你就说你是孩子们的爷爷,她赵小菀孝敬你是应该的!”
孟老爹愁苦着脸,眉角耷拉,是畏缩了身子,闷声道:“我,我不去,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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